,松开了齿关,抬手抱着对方过分细瘦的腰背。
再次清醒时,已经大天亮了。
身旁的人早走了,床上就她一个人。贺西宁离开得悄无声息,连昨晚穿的拖鞋都给摆回了原位,要不是床头放着一杯水,楚云还以为一切都是自己发烧过后产生的幻觉。
低烧之后脑子里像有一团浆糊,不太清醒。生病消耗体能,一觉醒来饥肠辘辘,她洗漱完想去厨房做点吃的,然而一开门就闻到了粥的香味。
贺西宁虽然走得早,但把早饭给做好了。
她抿抿有些苍白的唇,慢吞吞进厨房打开锅,是她喜欢的鳕鱼粥。
贺西宁的手机打不通,应该是没电了,还在回廊桥院子的路上。楚云一时之间感慨,心里十分复杂,一碗粥收买不了她,只是有些无奈罢了。
以为这人会留下来,结果早早就走了,大概昨夜只是一场冲动,或者是不忍心看到她生病的样子。
她独自吃粥,一直窝在家里。
手机关了机,但会有来电提醒。直到中午,对方都没有回电,楚云亦没有再打过去。
不过这一次的相处,却给半个多月以来的僵局破了一条缝,算是一点进展。
搬出来的日子一直比较清闲,除了偶尔会去火锅店转转,一天到晚几乎没有事情做,在之后的一周里,楚云又遇到过贺西宁两次,每一次贺西宁都和同学一起,都在成河街那边。
楚云要去南河街看杨英。
杨英最近开了一间小花店,自己翻身当老板。她老公失业了,如今在家带孩子,朋友们都打趣以后她主外她老公主内。杨英倒不在意,婚姻关系里谁主外谁主内都无所谓,她家那口子没有大男人主义,觉得谁有空谁就带孩子。
楚云挺羡慕夫妻俩之间的相处,这种和谐融洽的家庭关系,现在真的很少有了。
杨英笑了笑,不多聊这些,只问“怎么没看见你家那个”
她一时半会儿记不起贺西宁,脑子有点卡壳,那个了半天才想起来,继续说“你外甥女,去哪儿了”
楚云搪塞说“在家里,她学习忙。”
杨英忙着整理小店,不时才回话,刚要说什么,就又笑笑,抬抬下巴说“那不是吗,来了。”
楚云下意识看过去,却看到贺西宁和江照溪一起,这次没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