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做没看见,收回视线,将脑袋枕在胳膊上看着紧闭的侧门,门后挂着一件长款风衣, 是贺西宁的,昨天收了忘记送过去。
新生的皮肤处微凉,与今天有点干燥烦闷的天气全然不同, 凉幽幽的感觉逐渐下移。两人很久没这样安安静静,投入身心地相处过, 平时各有各的事要忙, 楚云一动不动,依旧看着侧门。
半晌,才轻声问道“今天去看齐硕了没”
贺西宁低头看着有点狰狞的结痂伤口,回道“去了。”
“他现在怎么样”
“中午肯吃饭了。”
楚云惋惜, 张了张嘴还是把话吞回去。齐硕太可怜了,现在颓废在家, 吊着一口气活着,学校那边已经请了长假, 周围人都不敢去刺激他,连安慰的话都不能多说,就担心他会想不通。算来他还没有二十岁,在大人眼中还是一个孩子, 得亏齐家家境优渥, 不然以后怎么过。
伤口还有大半地方没上药, 贺西宁不疾不徐,慢条斯理地来。
外面的天色昏暗,太阳落进地平线之下,天际泛着蓝白色,夜幕很快就会降临,街道两旁的路灯亮起,行人来来往往声音喧嚣,成河街又像往常一样热闹。
时间太久,趴久了睡意上头,脑袋昏沉沉的,楚云由着这人磨磨蹭蹭,刚要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听到身后问道“你跟严宗旭聊了些什么”
她随口回道“辞职的事。”
“就这些”贺西宁说话声低低的,也许是故意压着嗓音,听起来就有点哑。
传到楚云耳中却像那么回事,饱含浓浓的占有欲,她莞尔一笑,稍微支起胳膊换另一边枕着,意味深长地反问“还能有什么事”
贺西宁不回答,换了一根棉签上药,良久,说“他对你还不错,每次都亲自开车送。”
严宗旭明显就是不安好心,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如此特殊,能是为了什么呢她又不傻,不至于这点都不懂。虽然清楚楚云和他只是平常相处,清清白白的,但难免会比较在意,毕竟妾无意可郎有情。
楚云嗯了声,支起身回头看了这人一眼,垂了垂眼,又再次趴着。等药上完了,贺西宁把东西都拿开,将被子给她盖上,不过这次自己也钻了进去,陪着躺一会儿。
她不大老实。
楚云不敢动得太厉害,躲了躲,哂道“不要乱动,我背后有伤呢。”
次次都是这个借口,前天也是这么说的。贺西宁不再听从,凑过去要亲她,楚云就往旁边闪躲,不小心抬手触碰到了她柔软的薄唇。结果这人要来逐楚云的手指,无论如何都不放过,非要亲一下才罢休。
楚云最终还是被贺西宁抱起来亲了会儿,不过亲的不是脸和嘴。她坐在贺西宁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微微用力抬手捧着这人瘦削的下巴,嗔道“别老是勾我。”
贺西宁懒散抬眼看着,轻声说“我勾得动你么”
楚云只笑了笑。这人行动上愈发规矩了,可嘴上却不是,总是说一些有深意的话,柔白的灯光照在她脸上,她头发是乱的,散在背后,有种禁欲的性感味道。
“成天就这样,”楚云说道,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半垂着眼看着,想亲近对方但又忍住,她用拇指小力刮了刮贺西宁的唇角,“没个正形。”
贺西宁说“严宗旭就有正形。”
味儿可真大。楚云都愣了一下,憋了半晌,道“当着面可别直呼姓名,不礼貌。”
她真是找不到说的,明明知道贺西宁心里在意,还帮着严宗旭说话。不过也不是成心的,只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