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天前, 贺西宁还因为去找江照溪而晚归了一次,将近晚上十二点才回家。期间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她只接了两个, 其余全部挂断了,之后是江照溪开车送回廊桥院子。
楚云在侧阳台上看得清楚。江照溪又是一身休闲打扮, 头发是重新做的,由卷发改成了黑长直, 看起来又小了两岁,跟贺西宁站在一起看起来也差不了两岁。
也不知道究竟做了什么,下了车, 贺西宁没立即往家里走, 而是站在车前和江照溪说话。江照溪心情俨然很好, 在笑,她勾了勾耳发, 认真地看着贺西宁。
房间里关了灯,院子里亦一片漆黑,若不注意, 从街上是看不太清楚一单元侧面的阳台。楚云便站在阴影里, 定定瞧着不远处, 到了分别时刻,江照溪忽然抬起了手,大概是想拉贺西宁的胳膊,但没有拉到。
她皱了皱眉,最终看不下去,蓦地转身回房间躺着。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才传来开门的声音,窸窸窣窣一阵,接着是水流声,最后在轻轻的吱呀关门声中归于平静。
摸出手机摁亮屏幕,最后一条通话记录是她打出去的,没有接通,更没有回拨。
第二天楚云没有问一句有关前一天晚上的事,之前她还会问问怎么那么晚都不回家,独独那一晚例外。而贺西宁似乎不打算解释,全然不提这些。
至于开火锅店,全部都是周易在负责,楚云没事做的时候会过去看看,譬如今天请朋友们吃饭,她早早就去了,虽然把贺西宁带上,但一直没怎么上心理过,甚至吃饭都没跟贺西宁坐在一桌。
请的朋友里包括了杨英和严宗旭他们,期间严宗旭敬了楚云三次酒,态度未免过于熟络。周易私下里还问她和严宗旭什么关系,楚云说没有关系,周易都不相信。
“这位送的开业礼可贵重得很,没关系白送你这么多钱”周易低声问。
楚云不解释。这段对话被贺西宁听了去,一晚上都一言不发,连坐车回家的路上都没说过话。
以为她洗完澡就回房间睡觉了,孰料突然进来,又是无孔不入的淡淡薄荷香,严实地裹挟着楚云,由于喝了酒,即便洗完澡,两人身上还是有酒味,特别是当贺西宁伏低到她脸侧挨着,浓烈的酒意怀揣着野心,似要把她醉得不分东西。
然而她不至于醉到那种程度,整个人还算清醒,就是没有劲儿,不论身后这人做什么都能清晰感受到。
楚云应该推开这人的,却没有,任由对方单手揽着,反而还往后抵着,靠在这人怀中。
或许是这一个多月以来的僵持,让她想通了些什么,现在有了台阶,便顺势而下,亦或许是江照溪的存在令人不安,需要抓紧点什么来弥补,总之,她有些放i纵自己,不大顾及后果。
这给了贺西宁极大的鼓舞。
浴室里还留存着洗澡水的热水,关着门就有点闷闷的,说不清是热还是何种感受,水汽往上跑,熏在脖颈间,就这么抱了一会儿,贺西宁抬起另一只手,摸着黑抚到她脸侧。
楚云的脸颊很烫。不止脸上,身子也烫,她喝多了酒就是如此,整个人像是在火里烤过一般,与贺西宁微凉的分明修长手指形成鲜明对比。
贺西宁年纪虽小,但也懂得循序渐进的道理,知道得慢慢来,她只触碰楚云的脸侧,用指腹在轮廓上轻轻小力抚着。黑夜会将感官无限放大,楚云看不见,可感受却一点不落,大概知道这人不会做太越距的事情,便默不作声地放任对方抱着,轻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