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一样, 何必这么做。
背后的目光像刺, 盯得她如芒在背。
贺西宁眼角冷冷的,一个字没讲, 出去收拾桌子。楚云回身看了眼,少年的青春洋溢身形颀长,有点落寞,终究还是年纪太小, 不会遮掩情绪。
楚云连自己都顾不上, 更无暇纠结对方怎么想的, 锅还敞着, 腾腾冒着热气。
陈君华在天黑之前回家, 兜里装了不少四邻八舍给的糖果瓜子,一进门就上手帮忙, 明天下午她就要走, 在家呆不了几天。
或许是过年这两天吃的食物太辣太重口, 她上火了, 嘴唇看起来特别鲜红, 吃完饭洗碗的时候还跟楚云念叨“红红火火, 今年肯定有好事发生。”
楚云被逗乐,觉得陈君华真是迷信,不过大过年的确实该多说吉利话。
整整一个晚上,贺西宁比平常都要安静沉默, 但不会甩脸子, 除了话少看起来毫无异常, 这人往常就话少,故而楚云和陈君华都没察觉到不对劲。
除夕三人都没看春晚,今夜一起看重播补上,这一年的春晚主题是“和谐盛世、团结奋进”,楚云喜欢李咏,陈君华喜欢白岩松,她俩不时会讨论一下哪个主持人台风稳、大方。
春晚的节目就是好看,冯巩和王宝强等人联袂主演的公交协奏曲创下了收视高峰,中国台湾女子组合she演唱中国话,费玉清为全国观众带来他的经典名曲千里之外,最后还是惯例以难忘今宵结尾。
“西宁,去给楚姨倒杯热水。”陈君华说道。
一直在看节目,楚云杯里的热水早冷了。
楚云喊住“不用,马上就睡觉了,我不渴,别去。”
这都快凌晨该上床歇息的时候,喝水早上起来眼皮会变肿,贺西宁听楚云的,没动。瞅着时间差不多了,陈君华聊了两句就回房间休息,她年纪大了,熬不得夜。
楚云亦回房间,只是进去没两分钟,贺西宁端着一杯热水来敲门,她开门接过杯子,看着这人一时无话。
终究还是贺西宁先开口,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你侄儿侄女,多大了”
不明白这么问的意义,楚云疑惑了一瞬,回道“一个二十,一个跟你同岁,二十那个是哥哥,也在读大二。”
贺西宁没接话。
楚云又说“小的那个也比你大三个月。”
十八岁的年纪真的是非常年轻,楚家目前还找不出一个比贺西宁还小的。
不知是被戳中了哪根敏感神经,贺西宁脸色有些凝重,原地杵了会儿,说道“知道了,早点休息吧。”
然后转进隔壁房间。
隔壁房间的灯还是坏的,灯座坏了,可能电路也有问题,得明天请人来修,里面暗沉幽黑,完全看不清。楚云抿抿红唇,亦关上门。
翌日大晴天,无雪无大风,太阳高高挂在天中央,金灿灿的阳光舒适而暖和。
下午,楚云和贺西宁送陈君华去车站,因为有行李要带走,贺西宁先帮着把东西提下楼,也是不巧,正正在楼底遇上了上次小男孩他爸。
中年男人还记恨着之前的事,见贺西宁从面前走过,装模作样地啐了口。
楚云后两步下楼,刚出楼梯口,就看见贺西宁将地上的一个易拉罐一脚踢向中年男人,那听易拉罐不知是谁扔的,没喝完,砸到中年男人背上立马溅湿他一身,饮料顺着他的衣服面料直流。
贺西宁脸上出现了一种深沉的,楚云从未见过的阴狠,冷声说“再啐一口试试。”
按理说,中年男人长得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