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心里也乱糟糟的,无暇顾及太多。
这事暂且告一段落,回了家,下面条草草应付一顿饭。
楚云很想安慰两句,可酝酿半天到底保持沉默。
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在这种环境里长大亦是无奈。她大可出点钱带着贺西宁搬出去,远离中年男人一家,远离这种环境,但不能,帮助与施舍之间界限分明,贺家母女俩不需要施舍,否则陈君华早就厚着脸皮开口向老爷子求助。
人穷,傲骨犹在。这一点楚云很能理解,她不是“何不食肉糜”那种人。
之后的两天,那一家上门闹过,但不敢大闹,还是来要钱,楚云态度强硬,再闹就报警,这可是扰民。
这时候的赖皮还是要脸的,怕吃官司怕警察,那会儿甭管你惹没惹事,反正进了局子的都不是好人,不管进去蹲几天,哪怕就是你进过警察局的大门,四邻八舍的猜测和唾沫星子都能把你淹死。
闹了两回,这家人再没敢上门。只是这梁子结下了,一大家子没少在背后嚼舌根,楚云行得端坐得正,不怕闲言碎语,不做理会。
临近年关,公司里特别忙,就没哪天不加班。
而与此同时,新闻上关于冰雪灾害的报道越来越多,广州滞留旅客达到了八十万,发生踩踏事故致一人死亡,广东告全省人民书,号召外来工就地过年,近万人因不适而需要治疗。湖南那边,1月30日,冰雪压断了郴州对外的七条电力通道中的最后一条,郴州电网崩溃,全城停电停水,郴州成了信息孤岛,民众无助、恐慌,哄抢货物总理前往郴州探望灾民,全国人民都在关注,但郴州人自己还不知道。
楚云看着电视机,心情都变得沉重,翻翻报纸,没有找到捐款渠道。
“真是可怜,”她说道,又感觉庆幸,“好在c市的雪没那么严重。”
贺西宁也在关注这些,她们班上还有人想去郴州做志愿者,可被拦下了,一学生去不是添乱么。她问“北京怎么样了”
楚云才跟楚母打过电话,北京好好的,啥事没有。
“北京没事,忙着迎接奥运会呢。”
虽然才二月初,还有六个月的时间,但全北京都在为奥运会忙活,大家都在期待它的到来。
贺西宁点头,想起很快就是除夕,说“过两天你还要上班么”
陈君华二十九到家,之前说过要去接,可楚云二十九还得上一天班,除夕正式放假。她沉思片刻,道“到时候等我下班了一起过去,应该来得及。”
如果不加班,肯定来得及,但看这架势,二十九多半不能准时下班,贺西宁擦了擦手,说“要加班的话提前打个电话,我去就行。”
楚云嗯声。
由于过年不回北京,老爷子嘴上说着不高兴,可还是很关心她,早早就寄了一大堆吃的喝的过来。快递不会送上门,得自己去邮政局拿,楚云和贺西宁先去采购年货,再去取快递。
东西太多拿不动,最终打车回来。
零零散散一大堆东西,堆得满厨房都是,两人收拾了一下午,勉勉强强腾出地儿来。
老爷子给她们寄了几瓶洋酒,其中还有威士忌,全是他自个儿珍藏的,竟然舍得拿出来。
楚云解释“你阿公平时自己喝都不会超过两杯,宝贝得很,他还珍藏了女儿红,要是有机会去北京,我让他开女儿红给你喝。”
这人老了就好两口,只要不是酗酒,平时喝一点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