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忙脚乱地乱擦一通,毛燥燥的,贺西宁看不过去,说道“我自己来。”
说着,避开了,抽纸自己擦。
楚云有些不好意思,多大个人了,竟然连杯子都端不稳,她低头看着,等贺西宁擦得差不多,说“回房间换条裤子吧,时间不早,该睡觉了。”
贺西宁嗯了声,神色淡淡的。
她顺手把电视关了,过去取出碟片,瞅了一眼,趁贺西宁不注意,悄悄把碟片扔进了电视机旁的垃圾桶里。
以后可不能随便买碟片,这种太那啥了,好好的剧情非得整得四不像,主打男女爱情却像是总之不适合十几岁的小女生看。十几岁的年纪,本就是三观逐渐形成的时期,看多了这种难免会有影响,还是少看碟片得好,可以看电视剧,电视剧正经点。
贺西宁去了趟厕所,等再出来楚云已回了房间,先前那杯热牛奶还放在桌子上,孤零零地摆着,客厅里的灯都关了,只有房间里泄出的亮光照着,她抿抿唇,最终将牛奶端起,偏头看了看房间那边。
楚云在里面未曾察觉。
夜晚的温度又降了一两度,湿冷更加严重,窝在被子里许久都不暖和。不过可能是今天上班的缘故,楚云脑袋一沾枕头,没多久就熟睡过去,一夜好眠。
隔壁房间贺西宁喝了热牛奶,亦早早躺床上睡觉,只是她没楚云这么容易就能睡着,兴许是有心事,辗转反侧到凌晨才勉强入睡。
可能是因为晚上看的那张碟片,其中两个女演员的亲密留下的印象太过于深刻,她竟做了一个隐约朦胧的梦。梦里,什么都看不清,眼前好似蒙了一层薄雾,场景是在隔壁,那个原本曾经是她的房间的地方,铺着灰色床单的床上,有一个人不着一缕躺在那里。
准确来说是两个人,她也在,不过穿戴齐整。
对方在骂着什么,却不是平常那种骂,低低的,似乎很是难受。
她看不清也听不完全,心里和身上像陡然生了一股无名的野火,随着那低转的骂声愈烧愈大,以至于最后情难自控,一团大火裹了她亦裹了身下这人,将她俩吞噬进去。
她想看清对方的脸,可惜不能,且对方十分抗拒。她憋了一股劲儿,不让有任何退缩,将人控在怀里放肆。
临到关头,终于听清了两句,断断续续的,压抑而克制,又带着两分羞耻。
“西宁,不、不可以”
“不能这样”
她却没管,好似听不到一般,满揣着野心把对方挟住。
梦境的结束,灰色的被单有了一滩惹眼无比的深色痕迹,窗户玻璃上也湿漉漉的,水珠沿着光滑的表面滑落,正如早上的清晨这般。
天上逐渐明亮,贺西宁竟少有的晚起,醒时外面早已天光大亮,不过太阳还未升起。
她睁开眼,刚动了一下,突然感觉到不对劲,皱了皱眉撑坐起来,低头看看被子里,薄唇紧抿。十八岁的小女生,是一张没经历过笔墨渲染的白纸,上面什么都没有,落纸的第一笔往往是最重要的。
窗外还在下雪,枝头上,院子里,堆了厚厚的一层纯白色,天地间银装素裹。
今天楚云没给煮早饭,收拾完到客厅,见贺西宁的房间并未开灯,便直接走了。
这人天天这么自律,大清早就起来看书学习,偶尔有一天晚起也没什么。她跟寻常的长辈不一样,寻常的长辈就喜欢这种用功努力的晚辈,可她觉得小女生应该活泼开朗些,最好多和同龄人接触,不然太成熟了难以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