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们不去祭祖了。”
“不行,”木鹤从床上坐起来,坚决道,“一定要去”
昨晚老爷子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务必说服他参加祭祖仪式,付出那么大代价才让他松口,怎么可以因为睡觉前功尽弃
简单收拾完毕,吃了早餐,两人相携来到会合的大厅,其他人已经在等着了,清一色的男士,木鹤疑惑极了“没有别的女生吗”
霍斯衡说“只有女主人才有资格参与家族祭祀。”
木鹤耸肩,默默地想,霍家重男轻女的老旧思想还真重,她再次以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问“要是以后我生不出儿子,他们会不会逼着我们离婚”
霍斯衡轻描淡写道“谁敢”
木鹤了然,一家之主说了算嘛,经过短暂接触,她得出以下结论,绝大部分的霍家人对霍斯衡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他则是一视同仁,简言之不服憋着。
霍家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名利场,有利益便有争端,谁居高位谁成众矢之的。
木鹤留意到人群里的霍琅,他是霍斯衡父亲,可他们父子之间关系极其冷淡疏远,她对他印象也不好,见了真人总觉得面相阴鸷,满怀算计,难以相处。
察觉到她的注视,霍琅点头致意,木鹤匆忙移开视线。
“老爷子来了。”
霍老爷子拄拐缓慢地出现,看到霍斯衡木鹤身影成双,中气十足地挥手“出发。”
祠堂在霍家的坐东北向西南位置,背山面水,堂前左右卧着威风凛凛的石狮子,雕栏画栋,气势宏伟,第一道门上刻着大大的字霍氏宗祠。
再进是仪门,匾额名为“追远”,穿过青石铺就的天井,明楼、露台,来到亭堂,即祠堂正厅。
案桌摆满了鲜花水果香烛金银宝塔等祭品。
在老爷子的带领下,众人虔诚地行跪拜之礼、上香,木鹤被熏得直流眼泪,祭祀活动一结束,霍斯衡把她带到外面,用温水洗过眼睛,她总算没那么难受了。
霍斯文走过来“四婶,你还好吧”
木鹤红着眼说“好多了。”
霍斯文点点头,又问“四婶,你和丁以茉交情怎么样”
“一般。”
“听说昨夜霍斯越打了她一巴掌,她今早就离开了,还闹着要解除婚约。”
木鹤惊讶“他们感情不是很好吗”
霍斯文笑了笑“也许吧。”
丁以茉的负气消失并没有在霍家引起什么动静,年初二到初五,宾客如云而至,全家上下迎来送往,初六,霍老爷子和霍斯衡上丁家提亲,敲定婚事。
初九,周日,由于是百年一遇的黄道吉日,全国民政局统一加班,木鹤与霍斯衡回到山城领证,她在车上睡了一觉,头发乱了,从化妆包里拿出梳子“郗衡,你帮我。”
霍斯衡接过梳子,木鹤回忆着楼兰公主雁笙成婚时喜婆的话“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
他低笑道“我尽量努力。”
木鹤轻咳“其实,也不用太努力”就怕他日以继夜、勤耕不辍啥的。
前排一路狗粮吃到饱的司机张长提醒“衡少,夫人,民政局到了。”
木鹤戴上口罩,跟着霍斯衡下车,走进大厅,里面空间不大,挤满了前来登记的准夫妻,尽管他们看不到全脸,可气质太突出了,不引人注意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木鹤作为从山城走出去的学霸大明星,又是捐学校又是修路,早已和传奇人物划上等号,励志事迹传遍大街小巷,几乎可以说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