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语低吟浅唱“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 默默看着我不作声”
男人身姿挺拔地站在黑胶唱片机旁, 白衬衫黑长裤, 还打了领带, 眉眼英俊,风华清朗, 深棕色眸底光泽浮动,仿佛倒映着璀璨星光。
木鹤看得失了神。
霍斯衡走过来, 微弯着腰,向她伸出手。木鹤怔怔地把手交给他,跟着他走到屏幕前,她留意到地上摆了一片玫瑰花,独出心裁地以粉玫瑰为底色,白玫瑰黑玫瑰分别拼出“央”和“衡”, 中间是红玫瑰拼成的爱心。
原来他延迟出门、提前回来是为了给她预备惊喜
这是她喜欢的浪漫和仪式感,却不是他一贯的风格, 因为她喜欢,所以他才做了。
木鹤极力按捺住澎湃的心潮, 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向来沉稳淡定的霍斯衡罕见地有些紧张,他寻到她的手, 裹进微微发潮的手心里,抬眼,和她四目相对, 喉咙发紧“央央。”
木鹤面染绯红, 如同盛放的灼灼桃花, 明眸清亮,盈满了笑。
“曾经我孑然一身,一无所有。”他低声说,“央央,我这一生,是从遇见你开始才真正圆满的。”
这句话的分量比“我爱你”重太多太多了。
他不擅长说甜言蜜语,哪怕是在这种时刻,可捧到她面前的是纤尘不染,灼热滚烫的真心,木鹤满眼热泪,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
“央央,你愿意给我一个家吗”
霍斯衡缓缓地单膝下跪,低头亲吻她的无名指,将钻戒轻轻推进去“央央,嫁给我。”
泪水夺眶而出,同时,木鹤扑哧笑了,她还没答应呢,他就给她戴上戒指了不过,不重要了。
她只要他是他,就好。
木鹤俯身抱住他“我愿意。”
又重复一遍“我愿意。”
霍斯衡目光温柔而热烈,像世上最醉人的酒,他收紧双臂,几乎要把她揉进身体里,木鹤毫无招架之力,感受着他的吻在脸上、唇间辗转缠绵,浑身发软“郗衡。”
他吻得更深,舌尖探入,搅`动勾`缠,肆意掠夺她的甜美。
橘色灯光安静笼罩,玫瑰的清香萦绕四周,碗碗趴在门边,懒懒地舔了舔爪子。
许久许久,木鹤气喘吁吁地推他胸膛“够了啊。”
霍斯衡抱着她坐到沙发上,按了一下遥控器,屏幕随之亮起来,木鹤下意识看去,视野中出现崇山峻岭,悬崖峭壁,蜿蜒曲折,再熟悉不过的景色,她惊呼道“金兰江”
画面一转,在水流源头位置,桥梁节段从南北两岸向中央推进,主拱圈合龙,很快,一座雄伟壮观的拱桥飞架于江上,她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音色变了“这是什么”
霍斯衡微扬薄唇“鹤桥。”
木鹤生出难以言喻的震撼,指着自己问“鹤桥”
“对,”他以指腹轻拭去她眼下要掉不掉的泪,“或许也可以说是聘礼”
木鹤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山城地处偏远,地理环境复杂,金兰江建桥并非易事,除了高技术难度,资金同样是大问题,谁会投资一个明显会亏损的项目呢
小时候,她站在江边,遥望着江岸对面邻省的公路,懵懂地问爸爸“为什么不在上面建桥这样我们就不用走半天的山路到外面买东西了呀。”
爸爸摸着她的头说“央央你真聪明。”语气笃定,“一定会有桥的”
直到爸爸离开人世,那座桥也没有出现。
她读桥梁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