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穿好睡衣走进浴室,木怂怂才慢吞吞地套上睡裙,以蜗牛的速度来到他旁边。
霍斯衡已经把胡茬刮干净了,她闻到淡淡须后水的味道“刚住进来时,我看到剃须刀和须后水,还以为是之前住这里的男人留下的。”
不能怪她反应迟钝,实在是整套屋子过于冷清空旷,几乎找不到生活痕迹。
霍斯衡用毛巾擦了擦脸“我不常住这儿。”
木鹤意会到了话中深意,他是为她留在a市的,算了算,一年里霍家那边才回了三次,作为家族的核心,重要事务都要他处理,可他长居a市,这样好吗
“霍家的人没意见”
霍斯衡轻扯嘴角“他们乐见其成。”真要说起来,也就只有老爷子急了,张管家打了几次电话催他回去,还旁敲侧击地问起颁奖典礼的情况。
木鹤大致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将来你的婚事,是像上次那样由长辈做主”
“放心,”霍斯衡颇具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他们做不了我的主。”
“只有你能。”
这种级别的甜言蜜语,谁受得了啊木鹤面若桃花,心跳如雷,她将牙刷塞进嘴里,刷了两下,没有泡沫出来,忘记挤牙膏了。
霍斯衡揉了揉她头发,顺手拿过牙膏,放到她前面。
木鹤“”原来,他发现了吗
洗漱完,简单吃过早餐,木鹤拉着郗衡来到衣帽间,从角落的柜子深处找到给他买的外套,果然和她想象的一样,他换上后,看起来丰神俊朗,玉树临风。
“什么时候买的”
“和非非逛街那天。”木鹤反应迅速,强行挽尊,“你别胡思乱想,我就是单纯觉得这件大衣好看,错过就可惜了”
剩下的话尽数消失在他的热吻里。
霍斯衡一直都知道,她有一颗多么柔软的心,明明和他冷战,出去逛个街仍牵挂着他,其实,遇到她才是他最大的幸运。
他们在衣帽间有了第三次。
结束后,木鹤软绵绵地靠着他,一时心血来潮“要是能泡个温泉就好了。”
这对霍斯衡来说根本不算问题,他帮她穿上衣服“走吧。”
“去哪儿”
两人花了两个多小时抵达近郊的千岛湖,乘船从东南方向的小岛登陆,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恭敬道“衡少。”
他不清楚木鹤的身份,以微笑打招呼。
木鹤回以一笑。
霍斯衡牵起她的手“我未婚妻。”
管家面有讶色,笑容更诚挚了“少夫人。”
木鹤还没适应新身份,不知怎么回应,霍斯衡问“东西准备好了吗”
“都好了,衡少。”
管家走在前面,木鹤忍不住挠两下他手心“干嘛要那样说啊”
霍斯衡明知故问“说什么”
她乖乖地掉进他的圈套“就未婚妻啊。”
霍斯衡微微挑眉,压着声,戏谑道“怎么,刚睡完就不认账”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木鹤还能怎么办呢她忍着笑点头“认认认。”
岛上风景美如画卷,木鹤一路欣赏着,萌生某个念头“郗衡,这座岛,该不会是你的吧”
去年除夕,他带她来过,当时她还嫌没有烟火气息,所以去了别的热闹小岛。
霍斯衡笑而不语,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