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强大的记忆力,她把歌词记得滚瓜烂熟,鼓起勇气在他面前用俄语唱“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
如果不是有心撩而没胆看的话,她就会发现,坐在旁边的霍斯衡微勾起唇,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可惜木鹤没看到,唱了好几遍后,她得出结论撩不动。
落地窗外,风和日丽,天气不错,她下午没有工作,待在家里的话太浪费了,可青天白日的,人多的地方也不好去,很容易被认出来的。
木鹤思来想去“郗衡,不如我们去般若寺吧。”正好有时间,她去跟月老还个愿。
对于她提出的要求,霍斯衡通常都不会拒绝。
临出门时,木鹤看到他又换了一身黑衣,直接把他推回房间,她重新挑了冬装三件套,白衬衫、灰色毛衣和深色大衣“去换去换。”
等他从浴室出来,哪怕提前做好心理准备,木鹤还是被眼前的美`色迷得头晕眼花的,只是换了套衣服,便一改先前的冷峻气质,通身风华如同山间明月,清雅明朗。
她的眼光真好啊,无论挑人,还是挑衣服。
见她盯着自己看得一眨不眨的,霍斯衡好整以暇地欣赏了几秒后,俊脸上浮现淡淡笑意,低沉的音调却极为撩人“足够颠倒众生了”
“还行吧。”木鹤耳根红透,心口扑通乱跳,“也就,一般般的帅。”
他的眼神仿佛充满了穿透性,木鹤隐隐觉得血液都开始灼热、沸腾起来了,她转过身,走了几步才想起来说“我们快走吧。”
霍斯衡看着她的背影,以指抵额,轻笑出声。
两人抵达般若寺已近下午四点,深山藏古寺,这里隔绝了繁华城市的喧嚣,遗世独立,入冬后,别有一番山林野趣,空气里夹杂着清淡草木气息,格外沁人心脾。
寺里几乎不见游人,鸟声匿迹,环境清幽,松竹仍留着一身绿意,暖阳被筛成一道道细细的金线,最明亮处,是一座高高耸立的牌坊门,历经岁月风雨的侵蚀而岿然不动,上面刻着“般若胜境”四个大字,意境深远,禅意扑面而来。
赏完景后,木鹤直奔月老殿,跪在蒲团上,虔诚地双手合十,在心里默念“月老,信女木鹤,小名木央央,两个月前曾向您祈求提前预支三年桃花运如今,我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他叫郗衡,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希望您能帮忙把我的姻缘红线系到他身上,不胜感激”
另一边,不信神佛的霍斯衡,绕路来到后院禅房,找霍斯南叙旧。
觉明大师正敲着木鱼念经,门从外面被人推开,涌进来一大团的阳光,墙上刻的“清风谈般若,明月照禅心”八字随之被照亮,不用看也知道,霍斯衡来了,他仍低眉垂首,不受任何的干扰。
纤细的尘埃在四周浮动,霍斯衡随意地在窗边榻上落座,碎光透过菱格窗而入,星星点点地落在他英挺的侧脸上,长腿舒展,悠然自若。
念完经后,霍斯南终于睁开眼,尽管已断掉三千烦恼丝,和红尘做了了断,但当看到坐在斜对面,白色衬衫挺括的人时,难免还是露出惊讶之色,从认识霍斯衡起,就从没见他穿过黑色以外的衣服。
更让霍斯南震惊的是,上次霍斯衡过来时,自己还亲口跟他说“你这面相,属天煞孤星,命定无妻无子,孤独终老。”
并非危言耸听,也绝无半句虚言。
可是现在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面相竟然变了
霍斯南再细看时,发现他眉宇间的阴冷和戾气也消散不少,因长久失眠而如影随形的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