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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2/3)
挡,踉跄了一步,却仍收不住去势,整个人径直飞扑在了他身上。

    这若是寻常自然没什么,他一只胳膊都能将我拦下,只是现下他醒来也没多久,虚弱得像个纸片人,被我这一带,竟扑倒在地上。

    我于慌乱之中撑了一把地,才没全然压在他身上――天晓得他身上有多少处伤,倘若不小心碰到了哪一处导致伤口开裂,我自个儿都想剁了自个儿的手。

    他倒地之时闷哼了一声,我颇有几分担心,忙抬头看他,他亦正抬起眼来与我对视,眼神深邃通幽,像是要把我望进他的眼底里去。

    我问道“你的伤”未尽的尾音消失在他突如其来的吻里。如深夜缠绵悱恻的耳语,如清晨袅袅而起的朝雾。

    我缓了一阵儿,挣扎起身,这人简直是在拿命当儿戏,外头天寒地冻的,他就这么躺在地上,不着凉染了伤口才怪。

    “我来的可真不是时候。”身后一道声音传来,不必回头我也知是贺盛,只是这腔调怎么听都有些阴阳怪气。

    他大跨步走过来,将手中几包捆在一起的药抛到院中檐下的小石几上。

    萧承彦这时候也不紧不慢地站起身,甚至抬起手来抻了抻衣领。

    两人分明一句话都未说,连眼神都未分给对方半个,一个立在檐下,一个立在院中,却莫名有几分剑拔弩张的意思。

    我叹了口气,拉着萧承彦往屋子里走,一面走一面谆谆教导道“你刚醒,不能受风的,不然容易落下病根来。”

    说这话时正路过贺盛,他凉凉道“他已经醒了一天了,算不得刚醒,吹吹风也好叫他脑子清楚些。”

    萧承彦适时地咳了几声,咳声牵动全身,嘶哑得很,听起来不像作假,我生怕他是伤及了肺腑,瞪了贺盛一眼,“那你自个儿多吹些。”

    贺盛吃了一瘪,闷闷跟着进了屋,将门掩上。

    我不知萧承彦是在外头待了多久,他浑身上下这时候本就没什么热气,如今衣裳也都冷得冰手,尤其是最外这件斗篷,冰坨子一样。我想着将斗篷给他除了,在加个炭盆进来,正解着他胸前斗篷的系穗,贺盛忽的又开口道“殿下这是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萧承彦只冷冷瞥了他一眼,我忍无可忍,回头对他道“你要不先出去吹会儿风”

    他却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告诉我“拿回来的那药还没煎,一副就成。我若是出去吹风,本是恰好能给他煎了药。只可惜,我不会煎。”

    我一挑眉,“你不会”

    他颇为实诚地点了点头,“不会。”又补了一句,“这院子里就我们三人,旁人我都遣回去了。”

    我闻言只好出去煎药,只是总依稀能听到这二人在交谈什么,萧承彦的嗓音沙哑得让我心惊。好容易熬完了,将汤汁滤了出来,急匆匆端了进去。

    我甫一走近门边,里面的二人便没了声响。贺盛打开门,萧承彦正坐在榻上望着这边,我迈进去,“什么事你们昨日商议了一日都没商议好,还得今儿个费这番劲”

    萧承彦往里让了让,我十分自然地坐过去,听得他笑道“不是同一桩。昨日所商的乃是国事,今日说的全然是私事。”

    “你嗓子怎么哑成这样,要不要喝水”说着我将药碗一搁,起身要去给他倒水来,却被他一把拉住,“不想喝,别忙了。”

    我只好又坐下,端起药碗,搅动了许久,感觉温度差不多能入口了,才舀了一勺,还未送到他嘴边,被贺盛一挡,拦了下来。

    我满心以为他是要说这药的注意事项云云,便顺手将药碗又搁下,等他发话。

    没成想他却只说了句“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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