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忽然有了无穷的动力。”吴悠挥了挥胳膊。
“我也信心十足。”顾青青头一回不那么腼腆地说出这样振奋的话。
“我感觉自己现在往天上扔一个雪球能砸下一架飞机来。”卫东握拳抬臂做了个展示肌肉的动作,可惜展示出来的只有羽绒服塇软蓬松的袖子。
“不过不能否定啊,被吸入画里这件事仍然是很倒霉的事,”柯队长一向张驰有道,队员飘了的时候他会非常及时地伸手把人摁回原地,“这说明即便我们再幸运,这种幸运值仍然抗不过画的幕后力量,但别忘了,如果幕后有两种力量在博弈,那至少有其中一股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既然容许我们查到骨相、查到山海经图,我想就也一定会容许我们查到九鼎。”
“不管怎么样,”邵陵道,“大家今晚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咱们继续加把劲,我感觉咱们已经在解密之门的门边了,就差最后一道门槛,跨过去就是真相大白。”
“喔喔干吧嗲”柯寻卫东吴悠欢呼。
纷纷扬扬的雪在空中舞出几个回旋后,转瞬卷往了四面八方。
次日上午,入画者们再次集合在柯寻家的客厅里。
邵陵总结的线索链被打印出了十份,捏在每个人的手里,海上燃犀图后面对应的线索,改成了“秦时遗失的九鼎”。
“除了手上这套线索链之外,我们现在已知的是我,牧,柯寻,三个人身上的绳纹骨相推测为地维,其他人的骨相为九鼎上的禹版山海经图,”邵陵想在柯寻的懒人沙发里来个正襟危坐,奈何正不起来,只好以一种特别柯寻式的大爷范儿瘫在沙发里,“而我们亟待解决的问题是九鼎在哪里。
“九鼎之一飞入泗水的传说如果是真的,那我们想要找到九鼎恐怕十分困难。泗水共有大小支流三十条,流域面积在100平方公里以上的一级支流就有五条,要想在其中地毯式搜索,先不说要耗费多大的财力,就是人力方面我们也很难满足需求。
“更何况秦始皇捞鼎算是动用了国力,我们只有十个人,规规矩矩的捞鼎的话,恐怕做的都是无用功。我们没有人力,更没有时间。
“所以要想找鼎,可能只能如柯寻所说的那样,碰运气了。但就算是碰运气,也得在一定范围内,这个范围就是我们必须先圈定九鼎可能会在的一个尽量小的区域,以及我们至少需要有五成的把握确信它们就沉在泗水中才行。”
“其实我昨晚想了想,”柯寻说,“九鼎算是有史实可证的真实存在过的实物了,但地维呢按常理来说这东西不可能存在,不过既然这整件事本就不符合常理,那就暂且算是地维也存在吧,那又要去哪儿找古人认为地是方的,但现实是地球是圆的啊,我们要去哪儿找大地的四个角而如果地维不可能找到,或是不需要去找的话,那九鼎是不是同样不可能找到,也同样不需要去找”
这话把大家说愣了,的确,昨天的有些推断能解释得了九鼎却解释不了地维,如果地维不成立,那么同为骨相的九鼎也就不应该成立了。
“我想知道,为什么非得要十三个人,”朱浩文道,“如果事件源起是山海经图的话,只要九个人入画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多出四个代表地维的人进画这是否说明,地维是必不可少的东西,它与九鼎是否是配套才能起到某种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