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莘没回答, 就是哭,脸上的泪水啪嗒啪嗒的掉,蹭在了瑾琮帝月白色的华服上, 瑾琮帝眉抬了抬,没说话, 继续拍着她的背,好一会儿后, 才听见怀里的人哑着嗓子开口道“其实我方才还以为你烦我不想理我就走了。”
她那会儿, 确实是吓到了。
桑莘觉得他抱她更紧了,耳边响起他低沉醇厚的嗓音,道“我知道。”
桑莘往他怀里钻。
“别怕。”瑾琮帝搂着她,“我永远不会让我们之间存在误会不去解开就离你远去的。”
瑾琮帝其实很明白她现在的心思, 知晓她其实对于现在的自己安全感还不是很足,也对,自己后宫这么多妃子, 虽然他心知肚明对她们没意思,以后也不可能有意思, 但桑莘肯定不这么认为, 她一直觉得她其实是他可有可无的一个人。
他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因为一生一世一双人现在的确是给不了,他不可能一夜之间将所有后宫的妃子全都遣散,这不是后宫里的宴席,说散就散,他要给交代,要安排,所有的事要做到精细精准,才可以不让她背上一个祸国的妖妃。
但他也迟早会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因为他很清楚,这是时间的问题罢了,所以他觉得说再多好听的话,不如到时候让她看看结果。
话和承诺再好听都没用。
结果才是最让人觉得信服的根本。
“放心吧。”瑾琮帝又道“永远不会的。”
不会不哄你。
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离开你。
被哄好了的结果就是桑莘的情绪明显的好了些,一夜之间发生了许多的事,她情绪的失控和她和瑾琮帝的荒唐,现在帮正在批阅奏折的男人研墨,她忽然想起了婉贵人,樱唇轻抿了抿,想问又不敢问,算了还是不问了,毕竟被自己后宫的人下了药不是什么拿得出来说的了的事。
她继续垂着眼研墨,墨汁脏了整个小手,往日葱白的指尖如今墨汁染成了一片黑,瑾琮帝瞥了眼,低头在某个大臣的奏折上写了几个字,似不经意间的问道“想什么呢”
出神的桑莘套话是最好套的,她杏眼看着墨汁,秀气的眉蹙起,道“臣妾在想婉贵人呢。”
“想她做甚”瑾琮帝将批阅完的最后一本奏折合上,没等她回答,道“她如今在地牢,关着了。”
桑莘多少猜到了,点点头后,似乎终于回过神来自己方才是问了瑾琮帝婉贵人,她有些不自在,装模作样的咳了咳,道“我不是有意要问的。”
“无妨。”瑾琮帝很自然的牵着她的手,将沾湿了的手帕子轻轻的擦拭她弄的满手的墨水,见他表情淡然,桑莘忍了忍,没忍住,又问“你难道不伤心”
这会子轮到瑾琮帝不解了,他疑惑的嗯了声,眉抬了抬,看着她,满脸的疑问,不懂她为什么会说出伤心二字。
以前倒是经常伤心,就是那会子母妃叫他大冬日的跪在雪地上,就是因为他摔坏了一样花瓷瓶,但李旬也摔坏了,也没见母妃罚过,同样是她的孩子,但她似乎就是偏爱李旬多点。
及时掐断了这些许久没想起来的事,他道“为什么要伤心”
桑莘觉得瑾琮帝这会子正在逞强,她觉得能不伤心吗毕竟以前也是他的女人,桑莘左思右想,道“就你不觉得,嗯怎么说呢”桑莘葱白的指尖轻轻的挠了挠小脸蛋,见瑾琮帝真的一脸不解的模样,她润了润嗓子,道“就她毕竟也是你的女人,如今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