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凛现在唯一庆幸的是,竹子不是一头热,施方泽看起来是真拿竹子为重。否则,如果施方泽想害竹子,只要挖个坑就行了,剩下的都由竹子完成自己往里跳,跳完了再伸手从坑两旁把土搂下来,我埋我自己。
找施方泽这件事,不单是郑落竹的心病,其实找了这么久,南歌也一直替他惦记着。现在尘埃落定,南歌的激动不亚于郑落竹。这会儿正主都关起门来叙旧了,她还没全缓和下来,眼底热热的,替竹子高兴,也替竹子不容易。
结果余光里发现越胖胖也和她一样望着门板,但情绪上和自己的感动截然不同,大大的脸上只有更大的困惑。
“怎么了”她偏过头,问。
越胖胖看过来,欲言又止。
旁边的霍栩毫无顾虑,一语戳破“施方泽的反应有问题。”
“有吗”南歌光顾着替竹子开心,根本没顾上注意这些。
“怎么说呢,就是太太从容了,”越胖胖想半天,终于找到合适词,“一点不像这么多年没见,你看竹子都激动成什么样了。”
南歌刚想说会不会是性格不一样,墙边突然传来“咣咣”两声巨响。
墙边的画皮,把附近一个柜子的两扇柜门踹下来了,一脚一扇,凶狠利落。
越胖胖被吓得一激灵,口气不善“你干嘛”
画皮把两片一人多高大半人宽的长条柜门,捡起来扛到肩上,口气比越胖胖更凶“补门”
眼见着画皮和凶悍男人一齐离开书房,下楼补门,越胖胖有点不确定地问南歌“他俩在生气吗”
南歌想了下,点头“好像是。”
越胖胖一脸无辜“为什么啊,就因为我说施方泽没竹子激动”
南歌又想了下,继续点头“好像是。”
一楼,大门口。
礼拜天,也就是顶着施方泽模样的画皮,把柜门在空洞门口对了半天,还是不合适,烦躁地一脚踢墙“一言不合就搞定点爆破,什么狗脾气”
大吉,也就是凶悍男人,倒是看得开“没把门板炸我脸上,还不算太狗。”
“脾气不行,眼神也差啊,”礼拜天愤愤不平,“我跟了老大这么久,今天是头一次见他这样。这还不叫激动他要真从容,绝对不可能被抱了那么半天,才缓过神来说要单独聊聊”
大吉接过他手里的柜门,搭在门洞上,甭管漏风不漏风,先拿锤子钉上再说“你不能拿我们对老大的了解来要求他们。我刚认识老大的时候,也以为他只有笑眯眯一个表情,这不是相处久了,才摸清隐藏在迷之笑容下的喜怒哀乐。”
“哎不对,你怎么一个劲儿替他们说话”礼拜天眯起眼,上下打量他,“被收买了,还是看上里面那个美女了”
大吉“不是美女,是个头最高那个男的。”
礼拜天震惊“你看上他了”
大吉“他没把门板炸我脸上。”
礼拜天“”
“话说回来,”大吉皱眉瞥仍是施方泽模样的礼拜天一眼,“都被识破了,你还一直变身干嘛”
礼拜天忽然正色起来“大吉,你过来。”
两人就在门口,本身离得已经很近了,大吉不明所以“过哪儿去”
“这里,”礼拜天指指自己脖子,“你过来闻闻,味道和老大有什么不一样”
大吉“滚。”
礼拜天“靠,是兄弟不”
大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