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不是,”得摩斯一眼就识别出了他的徽章图案,“给你盖章的是维达。”
祁桦不言语了。
维达,的确就是他闯110遇见的守关者。
唐凛微微蹙眉,飞速分析、处理着新得到的信息。
维达,北欧神话中的森林之神,特点就是穿一只靴子,所以他以靴子为徽章,就像提尔以巨剑为徽章一个道理。
维达,提尔,110守关者的名字,都选择了北欧神话,可能是为了对应110的关卡主题,也可能还有其他含义。
但这都不是重点,真正让唐凛在意的,是这些闯关者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他们就像在执行某种“轮流值班”制度,在不同批次的关卡开放日,进入关底,迎接闯关者。
是提前设置好出场顺序的nc
还是因为某种不明的原因或者驱动力,而为关卡工作的人
一记轻佻口哨声,忽然从得摩斯漂亮的嘴唇里逸出。
唐凛抬头,发现对方正看着白路斜。
和他们或者祁桦都不同,白路斜手臂上的徽章,是一个美丽的长发女人的侧脸。
“希芙可不轻易给人盖章,”得摩斯盯着白路斜眼底的那颗泪痣,仿佛认出了什么,微妙的神情像极了围观八卦的好事分子,“你就是把希芙惹生气那个”他努力回忆了一下希芙的用词,“渣男”
二十五双闯关者眼睛,刷地集中到了白路斜身上。
希芙是谁,不清楚,但听起来应该就是白路斜闯110时遇见的守关者,只是闯关者对战守关者,能得到的评价范围无非就是“我觉得你行,通过”或者“我觉得你不行,死开”这么两类,“渣男”是什么新型考核结果
“割断她一截头发而已,”白路斜淡淡耸肩,一脸无辜地回望众闯关者,“渣吗”
甜甜圈的和尚摸摸自己的光头,严谨道“这要看头发对对方的意义。”
无徽章阵营的清秀下山虎,弱弱问一句“希芙到底是谁啊”
“北欧神话里,土地和收获女神,”唐凛给他解答,“传说中用拥有一头金色长发,闪耀的色泽比金子还美丽,所以希芙很为自己的头发自豪。”
所有闯关者“”
渣男。
“这个氛围就对了,聊天嘛,”得摩斯优哉游哉地从神像处走下来,“虽然你们现在才只有一个徽章,但后续你们可能会有两个,三个而其他关卡的守关人看到徽章,就知道你都曾被谁认可过,对于被多个守关者盖章的人,我们往往会重点考察。毕竟”
他的语调微微上挑,带着源自骨子里的优越和轻蔑“有潜力的才值得悉心培养。”
又是“培养论”。
众人沉默下来,此刻,才清醒意识到,所谓的守关人徽章,与其说是认可,不如说是物化。就像屠宰场会给生猪盖章,以便让食用者一目了然,哪些是优质猪肉,哪些吃得更放心。
这种令人难以忍受的蔑视感,不只存在于徽章,也不只存在于守关人身上,它充斥在这个关卡世界的每一处设置,每一条规则。
屈辱,诡异,如影随形,难以挣脱。
“先从你们这边开始吧,”得摩斯在两方阵营中间停住,转向没有徽章的那边,视线淡淡扫过聚在一起的十
八个人,末了停在距他最近的一个男人身上。
那是还乡团的一个组员,人高马大,平头方脸,和丛越挨着站,离得摩斯一步之遥,得摩斯转过来,正好和他面对面。
视线相对,方脸瞬间绷紧神经,站姿都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