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真舍得和别人结婚”
“难不成你觉得我会娶你”周肆淡淡陈述,“游戏结束了,我懒得陪你再玩。”
“我怀孕了。”
“我结扎了。”
结扎了啊
她还是太天真了,竟然会认为世上的人会被她掌控。
她的那点小心思,远不比周肆的阴险,他怎么可能让她用孩子来威胁他呢。
他说的不错,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个游戏,她不过是自认为的螳螂捕蝉。
太可笑了。
江窈先是自我调节地保持不自然的冷静,逐渐地变为抑制不住的疯狂,胸腔那股沉淀多年的情绪一下子释放一般,狂笑出声,肆意妄为,从来没有过的癫狂野蛮。
笑到最后被呛得接连咳嗽,双眼泛起血腥的红,眼线化开,弥漫眼角,没再继续伪装后,这样的花妆,让她彻彻底底,从头到尾露出真面目,不见光的阴暗。
“前方。”周肆自始至终冷静如斯,“是曾经的车祸现场。”
“你想就地解决我吗”
“嗯。”
曾经的车祸现场,江窈并不在场。
这是一个人造的偶然事故,没有证据表明他们是杀人凶手,但所有收到纸条的人,都是凶手。
车子抵达目的地之后,车门打开,江窈走了出去。
从她的行为来看,她是不怕死的。
偏偏,周肆没打算让她死。
她一下车,车门就被周肆关上了,二话不说地开车离去。
把她一个人丢在无边无际的黑夜中。
婚礼这天,是陈姑妈特意挑的好日子。
周肆小老弟的婚礼,陈婉约自然是要去的,饶是怀孕过后,她的妊娠反应还不小,也不能阻止她凑热闹的心情。
周肆的准新娘,陈婉约见过一次。
看着挺普通干净的女孩,笑起来很甜,待人周到体贴,懂得照顾男人。
不到婚礼那一刻,没人敢保证和自己走入婚礼殿堂的是谁,准新娘的体贴,可能是在经历过几次失败的恋爱之后所吸取的教训。
没有女孩子一开始就知道如何对男人投其所好。
来之前,陈婉约盘算自己该穿什么好。
没怀孕的时候,她往身上套个麻袋都好看,怀孕之后,她明显感觉到乏力,穿什么都臃肿,根本没有腰可言,而且时不时因为不良反应头晕恶心。
她这样子,贺其琛自然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去参加婚礼。
更衣室里时不时传来陈婉约纠结的声音。
“我到底穿什么好呢。”
“这件太花哨了,不适合我。”
“白色的这个还好,但是婚礼现场穿白色的话不就和新娘撞衫了吗。”
“撞衫没关系,但是让别人误以为我抢风头就不好了。”
贺太太考虑得十分周全,为了防止打扮得过于耀眼漂亮,得收敛一些,又不能过于低调。
实在选不出来,陈婉约便一件一件地试,然后往男人跟前一站。
“老公,你说我穿哪个好”
“都行。”
“这个呢”
“好看。”
以上对话不仅在家里,商场的大大小小店铺都能发生,并且贺太太不厌其烦地可以一件一件地试穿。
有时候贺其琛不得不佩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