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一个眼神,她就知道他要做什么。
那时的她,眼里全是他,那么多年,热情一直不减。
她厨艺很好,变着法子给他做菜,她可以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会记住他的行程和每一句话。
她是一个,眼里只有他,心里只有他的女孩。
爱得温柔而热烈。
第一次时,徐南终半撑在女孩的身上,低喃她的名字,缱绻嗳昧。
兄弟们都说他金屋藏娇,不肯把女孩带出来见面。
徐南终没给过她任何名分,给她的卡,里面多少钱,还回来还是多少钱,她不爱奢饰品,她更喜欢去超市挑拣新鲜果蔬和肉鱼。
徐南终那时还不知道,在他们分开前夕,她就被徐家人找过了。
不止一次。
可他所看到的她,依然是做好饭菜耐心等他回家的女孩。
大概怕他担心,她从没和他提起过,自己把徐家人所有过激的言语承受下来,一个人默默面对。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离开他。
可最终。
还是走了。
一声招呼都没有。
徐南终被禁足之后第一时间冲到他们所住的地方,里面还是干净整洁,惟独没有等他回家的女孩。
徐老爷试图骗他,说她拿完钱就走了。
她那个把钱贪到自己腰包的妈妈也试图骗他,说她走了。
为什么不和他解释一句就走呢。
为什么不两个人一起面对呢。
徐南终始终不知道,那是因为她没有安全感。
这么多年了,徐南终一直都只和她发展地下恋情,从来没有公布过。
她要是告诉他,爷爷找过她,只会给两个人添堵,让他陷入为难,让他们关系更加不堪一击而已。
如果我和你妈妈掉入水里你先救谁类似的事情在现实里真的会发生,她不会让他做出选择,她会选择直接溺亡。
比起再花十年二十年去经营不讨喜的感情,和他对抗外界的压力面对未知的以后。
她还不如就此割舍,远走高飞。
漫漫长夜,所有店铺早已熄灯关门。
有人在温热被窝里打滚。
有人在雪地里站了一宿。
也有人在窗口看着。
还有人,摁亮落地灯,借着微弱的光线,柔声撒着娇。
一处僻静的公寓里。
黑冷灰色调的装潢,让人感觉房间温度下降两度,床铺上,被窝不断翻动。
“阿肆哥哥”江窈娇声地笑着,在被窝里翻了个身,额头抵着对方的肩头,两只爪子像是抱洋娃娃似的抱着他的臂弯。
事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
但周肆这根烟始终没有点起来,神色和事前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语调淡漠“关灯,睡觉。”
江窈一副不满的样子“哥哥,知道什么叫拔吊无情吗。”
周肆“我不拔也无情。”
“”
江窈没有恼,仗着自己个头小,泥鳅似的滑到他跟前,稳稳地往腰上一坐,两人都没什么遮挡物,此时面对面,双方眼神都极为平静。
“哥哥今年二十二了吧。”江窈掰着手指数,“要不要考虑,和我结个婚”
周肆“嗯。”
江窈“真的吗那你得先向我求婚,然后订婚,最后再”
周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