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凑过去,胡三郎迅速低语几句,挑选了在外头能采到药材名告诉她,二姑娘连连点头。
随即,两只狐狸分头而走,各自驾着一股妖风,匆匆忙忙找药材去了。
两个时辰后,两只狐狸再次碰头,在附近一座野山中的洞穴里相见。
二姑娘拿着一包药材,急切问道“三郎,你可准备好了”
胡三郎手里拎着个大箱子,回答道“你那几样若都采到,便是准备好了。”
二姑娘将包裹递给胡三郎,说道“已都采到了,你瞧瞧是也不是”
胡三郎便将箱子放在地上,先验看了二姑娘的那包药材,道一声“不差”,再从箱子里也拿出一大包的药材,又有许多药杵药罐的,叮叮当当地摆满了一地。
二姑娘很快取了一桶水来,在一旁给胡三郎打下手。
胡三郎确有几分手段,那些药材该砸的砸、该杵的杵,半个时辰不到就已开始熬制脂膏,又一刻钟时间,洞穴里香气扑鼻,引人心悸。
二姑娘嗅了嗅,心下一松,笑道“这药着实不差,我才知道这些年来你如此享受,至少一半是靠了此物。由此我更有把握,能叫妖王满意。”
胡三郎面上带着得意,道“这是自然寻常之辈纵然想在我处借一点也不成,何况还叫我亲手炮制。也就是表姐你得罪了妖王,我才愿意出手。”
二姑娘忙说“如此便多谢表弟了。”她见胡三郎手中动作不停,脂膏也快做成,自觉没了小命的忧虑,便想起他之前同她提过一句的话来。“你先前说要拆穿什么小娘皮的真面目,莫非近来在与哪个女子争风吃醋”
胡三郎听她这话,也没什么隐瞒之意,满不在乎地说“你也知我只爱男子,前日我去金陵游玩时,听说有个顾相公博学多才又擅长作画,只是家里贫穷,又不曾娶妻,就想过去瞧一瞧。去过之后,我见他生得还算俊秀,也的确才学不错,就有些动心,以求画为由去寻他。撩拨几次后,也就上手了。”
二姑娘嗤之以鼻,嘲讽道“看来又是个好色的。”
胡三郎很无所谓,说“可不是么不过他好色,我好欢愉,左右不过是你情我愿罢了,没什么打紧的。只是我与他相好一段时日后,他又与对门的女子勾搭上了。”
二姑娘打趣他“看来这就是那小娘皮了,你果然与人争风吃醋。”
胡三郎不屑道“争风吃醋也不至于,只是她身上有股煞气,很是可怕,想来身上是有些本事的,才总是那般高高在上模样,叫人看了不痛快。我与顾相公相好,她也与顾相公相好,彼此都是偷情,她哪里就比我高贵了竟还叫顾相公传话,叫我莫要对她无理,否则便要取我性命。呸我偏不答应。我知道她今晚又要去与顾相公相好,若非表姐你寻我,我已闯进去抓奸了,看她到时候还有什么脸面责备我”
二姑娘听他叙说,原本不觉如何,可听到后头时,面上的笑意散去,还蹙起那双秀眉来。
此刻,胡三郎正好将脂膏做成,好生封存了,将那小罐子递给二姑娘,又笑着说道“嘿,大功告成现下时辰还早,我立即回去,还来得及去抓那小娘皮。”
语毕,胡三郎就想遁走,孰料却被二姑娘一把抓住了胳膊。
“你且停住”二姑娘厉声喝道。
胡三郎被吓了一跳,一个趔趄没走,埋怨说“你这是怎么了险些叫我化成个狐头人身,岂不丑怪”
二姑娘先将小罐子仔细收好,才猛掀他的头一把,恨恨说道“你可真是胆大包天我本以为是我小命危殆,如今看来,你不怕死才是真”
胡三郎被她训斥,脸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