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阮钰询问,应辰已然为他解释“那海蛇修了邪道,修成的大丹上自有罪孽,能轻易被人夺取。若是那些会念经的道士见了,将那罪孽超度一番,便可炼丹了。不过这玩意于你我无用,只颜色好罢了,你拿着顽去。日后若再碰上什么以物易物的机会,它或能派上用场。”
阮钰连忙摇头,推拒道“兄长出了大力气才得此物,小生如何能拿还是由兄长收着吧。”
应辰却是嘲讽一笑“你当那海蛇有几分本事,也配叫我出大力气”
他这般说,阮钰便被噎住。
应辰随手一抛,蛇丹倏地飞向阮钰,叫人猝不及防。
阮钰一惊,唯恐蛇丹砸到地上,手忙脚乱地去接。
应辰慨然又道“蛇胆便不忙给你,回头泡了酒再送你一坛。”
阮钰面色大变,生生僵住。
这蛇胆出自吃人的蛇精,用它们泡酒,如何敢喝但通溟兄一片心意,他又要如何拒绝
正纠结不定时,应辰伸手一招,皮袋子便飞回他的手中,转眼不见了。
阮钰一愣,抬眼看去。
应辰挑眉一笑“唬你罢了。”
阮钰才将提起的心放下,旋即无奈道“通溟兄,你可真是”
应辰大笑“你若再嘟嘟囔囔,下回真泡给你喝。”
阮钰连忙摇头,又明白了什么,将手中蛇丹晃了晃,再小心收起,拱手苦笑“多谢兄长,小生愧受。”
应辰这才满意。
不多时,天色渐渐昏暗。
茶水也已喝完,阮钰一边收拾茶具,一边说道“通溟兄先去洗漱吧”
应辰应了一声,走向浴房。
阮钰把那颗烫手的蛇丹揣回屋中,放在箱笼里藏好,摇了摇头。而后他又琢磨着,回头要如何待应辰更好些,来回报他这份深情。
三日后,石太璞迎娶翁氏长亭。
阮钰拉上应辰一起,陪石太璞前去翁家迎亲。
一路上,喜队敲锣打鼓、吹拉弹唱,热热闹闹地抬着花轿,很快来到那个村落。
翁家也早已准备妥当,花轿才抵达不久,就有翁家长子背着长亭出来,送入喜轿之内。
石太璞高头大马,喜气洋洋接回新娘。
待到了喜堂,石老翁难得精神不错,被抬到堂上受礼。
礼成以后,新人共入洞房。
石太璞掀起盖头,看着娇艳的新娘,心中感慨不已。
长亭面颊嫣红,娇羞无限。
这一夜,自是春风慢度,鸳鸯两好。
再说石太璞将长亭迎去后,翁氏一家回去房中,额头都是微微出汗。
翁家除却长亭、红亭两姐妹以外,还有一子一媳。前些时日长子不在家中,如今听说长亭婚事定了,特意回来送妹子出门。
才刚关上房门,这一家子便颤颤巍巍互相搀扶,还是没能撑住地滚到在地上,变作五只杂毛狐狸,挤挤挨挨地凑在一处。
几只狐狸喁喁细语,嗓音尖细,急促说道
“那位公子是什么人,怎地之前从不曾见过好生可怕”
“那定是一位妖王”
“怎会有妖王同女婿来迎亲”
“我看妖王像是与阮相公交好。”
“好险,好险,幸而不曾打阮相公的主意。”
“日后也少去招惹”
应辰虽是一直收敛着,可他天然就有威压,寻常妖物自是容易被其震慑。
虽说翁家如今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