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狐女恨铁不成钢,直将他耳朵揪住,气急说道“你不蠢你不蠢怎没发现车相公邻家住着一位龙君你还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偷酒喝,当真是不要命了”
少年不由愣住,讷讷开口“邻家的龙君”
大狐女抚胸顺了顺气,方才将昨日所遇之事一一道来,连同她们姐妹之间诸多猜测,也尽说出。待说完后,她见少年吓得面无人色,缓了缓口气道“我将灵芝草奉于龙君,才保住了你的小命,你此后当要谨言慎行,万不能再去招惹龙君,可知”
少年神情沮丧,却还嘟囔道“可我与车兄弟已有约定”
大狐女柳眉倒竖,就要再呵斥,但她到底也是个守诺之人,不愿表弟做那不守信约之事,又见眼前少年垂头丧气好不可怜,才蹙眉道“你去寻个小乞丐送信,待龙君离开章丘,你再找车相公交往不迟。”
少年满腔遗憾,却也明白轻重,叹气说“也只得如此了。”
大狐女这才露出一抹笑来“走吧,回去。”
接着,这两人化为两只狐狸,飞快地钻进草丛,又钻进了墓道之内。
清晨,阮钰在一阵异香中醒来,他不由坐起身,揉了揉眼,疑惑地循香而去。
奇怪了,怎会这般香
到院中,阮钰察觉香气自庖屋中而来,心中不由猜测,莫非是张婆自己过来做饭了也不对,他虽雇了张婆,却只请她收拾屋舍洗洗衣裳,也不曾吩咐这事。
到庖屋前,门未关,里面透出一角白衣,阮钰一惊,连走几步,才发觉在那灶台前站着个锦衣的俊美公子,正以勺搅动一罐汤汁。
那异常浓郁的香气,正是那罐汤汁中散发出来。
似乎察觉到阮钰到来,应辰稍转头,朝他说道“去洗漱。”
阮钰一愣,他刚起来,还不太清醒,听应辰这么说了,也就老实去洗漱,待洗漱完,他也神清气爽,想起刚才所见的一幕,连忙又往庖屋那走去。他是真没想到,这位通溟兄居然一大清早地起来熬汤。
应辰恰好端着罐子走出来,汤汁还在嗞嗞地冒热气,阮钰怕他烫着手,赶紧拿块手巾过去接,应辰却直接绕开他,把罐子放在树下的石桌上。
阮钰看着那汤,一时间有点说不出话。
应辰说道“真想帮忙就去拿两只碗来。”
阮钰正不知道该做什么,听他这么一说,就马上去拿碗了,拿好碗后又站在石桌前踌躇着。
应辰见他这模样,有些好笑,指了指桌面“碗放那。”
阮钰把碗放好。
应辰向来傲气的眉眼舒展开,又拎着罐子给两只碗都倒上汤,撩起衣摆坐在一边的石凳上,朝阮钰一招手,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过来喝汤。”
罐子不大,恰好也就倒出这两碗而已。
阮钰就坐在应辰的对面,那股异香更浓了,直冲他的鼻子,直叫人食指大动。阮钰一抬头,对面的应辰已经端起碗就这么喝起来,想了想,也端起碗,喝下一口汤。
刹那间,一股澎湃的热流从喉咙冲下去,再好像一瞬就冲刷了整个身体似的,内外都产生一种奇异的温暖,好像把骨头缝里的一些以前没注意到的寒气全都给刷了出来,让人忍不住就额头冒汗。同时,身体好像也变得健康了很多。
阮钰喝汤之前只觉得很香,喝了一口后却不由震惊地抬起眼来,诧异地开口“通溟兄,这”
应辰随口说道“我看你这身子骨弱得很,正好得了点东西就熬了。”
阮钰见应辰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