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两人的表演越来越深入,通天“要不就给他们让个座儿得了”的欲望就越来越浓郁。
更扎心的是,坐着蒲团的几个人越是不让座,坐在后头木得蒲团的大佬们看着他们的目光就越是谴责就像公交车上的围观群众谴责九九六了一天都已经累成死狗的青年人不给闲了一天精力充沛出门只为遛个鸟的老爷爷让座一样,充满了道德优越感。
这谁顶得住呀
蒲团之上,女娲是唯一的女孩子,女孩子的共情能力向来比男孩子要强一些;红云老祖是个老好人,从来就见不得别人哭;鲲鹏祖师修为最为浅薄,心境也最不稳定,特别容易被浸染;通天最为怜贫惜幼,平时在外面见到一只瘸腿的兔子都愿意把兔子带回昆仑山养着的。
说白了,他们四个其实都挺危险,也就是一直“你爱咋咋地,不要打扰我修仙”的太清老子和“来晚了就不配坐蒲团,这个道理和湿生卵化者就不配修仙一样,都是不可被否认的真理”的玉清元始才能一如既往安座如常。
于是通天、女娲、红云、鲲鹏就这么角逐着“谁比较狠得下心不给老爷爷让座”的胜利,女娲那边是个什么情况通天不知道,反正通天是在自己即将控制不住的时候,肩头传来了一股大力将他死死按在原地。
而这个时候,哭得声嘶力竭的两个道人再度发力,入耳魔音一样影响着通天做选择。
那样蛊惑人心的本事实在是强大得很,都已经被按了一把的通天还想再挣一挣,站起来给这位“全村人的希望”让个座儿,可就在这最后挣扎的一瞬间,红云老祖先起,鲲鹏祖师紧随其后站起身来,两人的声音也一前一后响了起来“道友你坐吧”
他们俩站起来了,那两个道人立刻腰不酸了腿不疼了爬五楼也不费力了,脸上还挂着泪花花呢都没来得及擦,直接一屁股坐在蒲团上。
还有那么点如释重负地长长舒了一口气出来。
而就在他们屁股接触到了蒲团的那一刻,什么绝望沮丧的情绪,什么窒息寂灭的幻象,什么西方生灵求道的眼睛瞬间都消失了。
到这个时候,紫霄宫中的众人才如梦初醒。
红云老祖做好事不留名地憨厚挠了挠头,坐到了自己好基友镇元大仙旁边,鲲鹏老祖也不知道脑回路转到了什么地方去,恨恨瞪了红云老祖一眼之后也寻地方坐了下来,那时的通天其实挺不明白,鲲鹏你自己让的座,瞪人家红云干嘛。
再之后,到五庄观拜访的通天和镇元子与红云满天满地的吹牛,说到接引准提这事儿,通天还白白多聊了一句那天那个绝望的情绪里面透露着的蹊跷。
但镇元子却表示他并没有感受到什么“绝望的气息瞬间扑了我一脸”,“不给他们让座就是在谋杀西方万千生灵”之类的情绪,谈及红云老祖和鲲鹏祖师给那两个西方道人让座,镇元子只有一句话。
“红云你是真的蠢,早知道我就自己坐蒲团了,让给你干嘛,那座位里肯定有天大机缘,你这次不把握住唉”
至于老好人红云
就是摸摸憨厚的脑袋,嘿嘿笑着“就是一时不忍嘛,没想那么多就让了,想来一切自有天意,没准我就是和蒲团无缘呢。不要想太多啦老友”
完全没有自己是被胁迫让座的意思,至于什么精神上的绝望更是提都没提。
通天觉得这可能不太对,又找机会去试探了一下鲲鹏祖师。
祖师一副我被套路了的样子,气呼呼地给通天说“要不是红云让了座我怎么会让你们三清连成一气一块不让,我总不能指望女娲一个姑娘站起来,这红云都让了我不让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