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汽车的胡思勉几步跟在张柏年的后面,追问“你刚刚车里说的是我想的意思吗你和她,你们两个,那个了你碰她了”
一旁张家的年轻小管家脸都红了。
如果他记得没错今晚他家大少是去参加了陶翁的寿宴,不是去芳名馆那些个淫词艳曲的地方。
张柏年一言不发的进屋落座,咳嗽了一声,把小管家递过来熬好的药喝了,药汁苦涩,味道难闻,这会倒是愈发显得他像个病秧子,“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有事,当然有事,路上张柏年说那么一句话,胡思勉想深究到底,问个清楚明白,但张柏年岂是他想知道什么就告诉他的。
张柏年旁若无他,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胡思勉耗着不走,小管家怕他打扰大少休息,但他一个做下人的也不好赶人,而且大少有睡前抄经书的习惯,一时半会还不会休息,也就这么随他去了。
屋内佛龛上的三炷香已经燃了大半,赖着不走的胡思勉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张柏年头也未抬的朝立在一旁的小管家道“给他备间房。”
有些困了的小管家一下清醒了,他招呼着胡少去备好的房间里就寝,明显困了的他差点踢到大少屋里的那尊花瓶,也不怪他,往常这些都是张家的大管家伺候的,但今天大管家随老爷外出了,换了他过来,不免有些毛手毛脚的。
伺候好胡少休息,小管家回大少的房间继续伺候,屋外静悄悄,屋内墨香极淡,混合着佛龛中的香味,真是让人昏昏欲睡。
直到张柏年搁下笔,小管家才精神抖擞了些,忙收拾书案,伺候大少就寝,刚收拾了一半的书案,小管家拿着从笔架下收拾出的一封信,猛然想起一件大管家出门时交代的事情来。
“大,大少,这是今中午从教会大学送过来的信。”大少回来之前他一直把信放书案上的,结果大少一回来他收拾桌子铺纸的时候把信给收拾在了笔架下,压根把这事忘记了,小管家诚惶诚恐,生怕被主家责骂。
张柏年睨眼看向他手中的信,一言不发,把信接了过来拆开。
房间里寂静得能听到呼吸声,就在小管家提心吊胆的时候,张柏年把手里的信合上了,声音淡漠如水,“恩,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
小管家一颗心落地,哈着腰出去了。
温暖的太阳慢慢升起,第一缕阳光照到学校的银杏走道上,形成特别的一道风景,教会大学的早课上的早,这天叶青筠和愈芸芸抱着课本进教室的时候,教室里竟然几乎全都坐满了,只有最后面一排零星的有几个空位。
教室里的学生除了他们中文专业的,还有其他的专业,上公共课就是这样,往往混合着一所学校的不同专业,也难怪教室几乎坐满了,乌泱泱的一片,最后一排的座位有几个男生围在一起,身上的中山装穿的不规整,纽扣不扣,或者直接脱了搭在座位上,也不坐凳子,就这么坐在桌子上,手里还拿着烟。
看到叶青筠和愈芸芸走过来的时候,一个男生伸手拐了拐旁边的人,“诶,罗戎,看。”旁边的人扭头看了过来,是前不久在学校食堂里想邀请叶雅姝参加读书会的那群学生中的老大。
愈芸芸性子腼腆,站在叶青筠后面拉了拉她的衣角,“青筠,要不我们不在这坐了,这都是男生。”
“前面没座位了,我们只能坐这一排。”叶青筠找了位置先坐下,坐哪都一样的。
愈芸芸看了前面,确实没有座位了,她只能跟着叶青筠坐下,这门公开课本来不应该怎么多人,但临时一位教授请假,所以就把本来应该是两个教室的学生合并在了一起。
那罗戎虽然没和她们说过话,但愈芸芸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