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其焘瞪着他,敲了敲手杖,骂道“吞吞吐吐,想说什么,有事说事。”
管家“喜宴上闹,大少爷喜静,没在喜宴上多呆,也没碰其他东西,就吃了杯酒。”
张其焘“酒”
“就是老爷你递给大少的那杯。”
“”
气氛诡异的沉静了一会,谁也没出声,半响,张其焘干咳一声,移开视线,看向天上的月亮,“恩,今晚月色不错。”
管家低眉顺眼,继续道“还有,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大少跌在床头,除了昏迷不醒,还”他顿了下,似乎在斟酌怎么用词比较好,“还衣裳不整裤子上的拉链都是开的,我觉得大少可能吃亏了。”
张其焘“什么”裤子拉链衣裳不整他扭头看向已经在黑夜中早就走远的车那丫头难不成强上了他儿子
吃亏的是他儿子,不是那丫头要把人逮回来吗
张家西北城的旺族,家大势大,张起焘是现在张家主事的大老爷,张家的一手辉煌都是他建立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底下的兄弟姐妹跟着吃香喝辣的,所以张家到现在都没有分家,全都住在豪华的张公馆里。
张其焘这一脉子嗣不算不单薄,但闺女不少,儿子却只有一个,就是现在的张家大少张柏年。
管家站在狼藉的床边给张大少一五一十报告喜宴上的事,张柏年只在喜宴上露过一面,喝了一杯酒,没想到里面加了东西,孙家的那位小女儿小心思挺多的,胆子也够大。
张柏年昏睡了一夜才醒的,彼时张长庚还带着他新进门的五姨太太跪在祠堂挨家法,管家把弯腰李带到了张柏年面前,老爷说人交给大少处理。
杨老大夫已经被张公馆的人从乡下急急忙忙的请了回来,他们知道杨老大夫的医术,非得让他看一看才放心,杨老大夫不歇脚的到了之后热茶都没喝上一口就上大少这来了,此时正在为清醒了的张柏年号脉。
张家大少张柏年,喜书画古董,是西北城里的一个传说,留洋归家,近两年才回的西北城,行事周到老成,恭谦有礼温文尔雅,是少有的青年才俊。
袭击叶青筠和叶青云领头的仆人叫弯腰李,他抖着身子跪在床边,他鼻青脸肿的,后颈上还豁开好大的一个口子,血和着头发已经凝固住,显得伤口更可怕,受了孙家小姐的蛊惑,想着把爬大少床的女人处理掉,得了钱又能得大少的赏识,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
一旁的管家给张柏年递了枪,弯腰李连忙磕头求饶,磕的一头是血。
张柏年头都没抬一下,手指拿着一片床上的红色花瓣,声音听不出起伏,“你们教训过了”
管家“没有。”
张柏年抬起了眼睛,视线终于定格在弯腰李身上。
管家直白的说“腿上这枪是叶家少爷给的,身上的伤是叶三小姐打的。”要不是清楚情况,管家都有些不可置信,一个女娃娃哪来这么大的力气和狠劲,给弯腰李开了碗大的瓢。
张柏年沉默了片刻,不知是称赞谁,“打的够狠的。”随后移开视线,轻飘飘一句定了弯腰李的生死,“你们处理吧,处理完,布置得好点,亲自给孙雪林送去。”
弯腰李瞪大了眼珠,但来不及说什么就已经被捂着嘴拖了出去。
叶家三小姐,叶青筠吗,张柏年在这之前并不认识她,唯一知道的是她要嫁给张长庚做五姨太。
如今退了张长庚的婚事,塞进来一个丫鬟,别人移花接木,她李代桃僵,做的挺聪明的。
这时号完脉的杨老大夫出声了,“大少,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