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得最好的那一朵呢
少了一朵
瞬间老人家腰也不弓了,人也精神了,气势汹汹的朝训练场走去,对着收拾东西的一群人道“你们今天谁折了我养的花了”
墙上的西洋式挂钟滴滴答答的走着,黑夜中窗外的月光在房间内不甚清明,偌大的雕花罗汉大床上,被褥微微隆起,房间里安静得似乎都能听到床上浅浅交错的呼吸声。
半响,一只肤如凝脂的手从被子一角探了出来,指节修长纤细,在一层薄薄的月光下,莹白如玉,床幔晃动,随着嘤咛的一声,一双睫毛轻颤,被褥中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乌黑的青丝纠缠在床榻上,被褥中的人沉寂了几秒,她盯着头顶的床幔,眼神迷离,不甚清醒,慢慢又合上了眼睛,随即像是想到什么,又猛的睁开,睁开合上如此反复。
最后当她睁开眼不自然直起身体的时候,她一双大眼都是错愕,慌忙的抬起手不可思议般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和手臂,然后又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
入眼的是一身水红色的嫁衣,红得刺目,对襟的八团褂子,袖口上是海水波纹的褶子图案,图案繁杂精美,花纹图案都是用金线绣制,就连衣襟上的每一粒盘扣都奢靡的绞着亮眼的金丝,整个一金光灿灿的。
一双细白的手腕上戴着又红又绿的珠饰,胸前挂着一个青色的挂坠,青润通透。
这是人
玫瑰精一脸诧异和惊奇,成精了几百年,能听能看,看尽芳华若水,流光几度,可惜就是不能化形离土,终日只能以植物形状自居,每天就是做做光合作用,现在功德圆满,终于化形,修炼成人了
猝不及防的喜悦袭上心头,让玫瑰精没注意到自己这一身不对劲的嫁衣,她感觉自己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咬了下唇,笨拙又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动了动足上的十个脚趾,打算试探着下床下地,然而在一只脚才沾地的时候,旁边的被褥中伸出了一只手蓦的抓住她的手腕把她重重的拉回了床上,力道大得她感觉自己似乎才刚刚化形的魂魄被震得要散了。
被褥落下,玫瑰精脑袋嗡嗡的,身上多了个人,骑马似的跨着她,整个人罩在她身上,额头上是灼热急促的呼吸,那双手掐着她的两只手腕紧紧压在两边。
玫瑰精惊呼出小小的一声,刚想使点法术挣脱,但忽的发觉,这成人了,难不成还不能用法术了
罩在玫瑰精身上的人似乎意识不清,宽阔的后背把红色的被褥拱得滚圆,灼热的胸膛透着结实的力量,整个压在她的身上,压得玫瑰精喘不过气,下意识要竖起浑身的倒刺,但实际上做出的行为只是全身受惊似的蜷缩了一下,惹人爱怜。
鼻间是一股极其好闻的味道夹杂着淡淡的酒香,脖颈上呼吸热乎乎又湿漉漉的,呼吸交缠,感觉脖颈上的皮肤仿佛要化了,她费力移开脑袋,但那双唇随之追移了过来,极轻的与她脖颈上的皮肤相触。
床上暧昧旖旎顿时而生,玫瑰精觉得自己的魂魄飘得厉害,嗓子眼热热的,干燥得像是缺水的花,这会身上的人似乎是睡了过去,扣紧在她手腕上的力道也消失了,她迟疑了一会微微扭转脑袋,看向埋在她脖颈处的人。
是个男人,味儿好足,阳气挺旺盛的。
玫瑰精嗅了嗅,猛的两眼放光,这还是个稀有的元阳之体。
精怪们修炼,正统一点的做法是吸收天地之灵气,慢慢蕴养自身,另一种则是剑走偏锋,走捷径但也是歪路,吸取人身上的阳气来炼化,人身上阳气有限,采多了对人白害而无一利,且以人之阳气来修炼终是不如吸收天地灵气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