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勤元思那么能作,搞得一地鸡毛。
程越也没话好说,就把时间留给他,让他尽情地哭。
勤元思哭了很久,直到哭得他自己嗓子都哑了,才终于止住,用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程越。
程越没有给他增加压力,只是平静地看着他,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勤元思张张嘴,只发出了一个毫无意义的音节,然后再也没有说出话来。
还有什么好说的,车轱辘来来回回,不过就是“不甘心”“为什么”。
他也已经够惨了,程越没想落井下石,但也不能给他答案,只能微微叹气,说“你别留在国内了,否则几年内那点事儿都没法淡化下去。米国戏剧学院正在招生,你可以去试试,在国外学几年话剧,好好提升自己。你还年轻,只要有实力,以后有的是机会。”
说完程越就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勤元思又突然出声叫住他“你等等”
程越站住,回头看着勤元思。
可勤元思又说不出话了,只是满脸泪痕地看着程越。
程越想了想,道“以前有人给我算命,看了我的手相,说我的事业线很短,不会有好的前途。现在我不敢说算是有了好前途,但也不算太差。所以我想,如果真的手掌里的命运线决定了一个人的人生,那只需要握拳,命运不就被掌握在自己手里了。”
勤元思看着程越都忘了哭,满脸都是呆滞。
程越也没有管他是不是听得懂,飞快地转身离开,从此以后,这个人,这个名字,就和他再也没有关系了。
时间在程越忙碌的连轴转之中很快过去,不知不觉间,就是全国统一高考。
程越非常低调地参加了高考,两天考试结束以后,程越打发走了俞书,自己一个人回了家。
这一天对程越来说是一个非常特殊的日子,因为二天就是柏严十八岁的生日。
俩人没有联系,但其实程越早就准备好了礼物和蛋糕,回家的路上顺便就开车去了蛋糕店买回来。
这两个月程越和柏严也没有见面,甚至连发消息的频率都降低了,程越一直逃避和柏严提起感情问题,柏严自己也很忙,没什么空和程越掰扯,二人竟然心照不宣地和谐度过了这两个月。
但今天,程越就感觉有些为难了。
前两年的生日,都是他和柏严一起过的,每次都是在生日快要过完的零点之前见面,一起吃蛋糕说生日快乐。
今年还是柏严的十八岁,意义很特殊的,虽然他们的情况狠尴尬,但程越也不想放弃和柏严一块儿过生日。
程越有点忍不住地发了一条消息问柏严在干什么,但柏严到现在就没有回过消息。
他应该会回来的吧程越想,我们之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所以程越自己提前准备了,买好了蛋糕和礼物,回家简单地做了几个菜,等着柏严回来。
天色渐晚,程越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柏严的消息,他拿着手机想给柏严打电话,犹豫很久之后还是放弃了。
他不知道给柏严说什么,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只管安静地等待。
又等了一会儿,柏严还没有来消息,程越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玩起了手机。
很快,一则新闻闯进了程越的眼里,程越看到的瞬间,一直滑动屏幕的手指就停住了。
这是一则关于柏氏集团的消息,主角是柏严。
程越最先看到的是一张柏严穿着西装和柏晴柏雨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