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记撞上程越,再看摄像机对着,一下愣了,说“都已经开始直播了”
程越点点头,问“怎么了吗”
李书记马上面露尴尬,拉着程越小声说“先、先别忙播。”
一听这就是出了什么问题,粉丝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播间的里黑子倒是立刻就开始跳脚。
哟,作秀刚开始呢,怎么就播不下去了
看来某人真的是自带衰气,还没开始做事就出问题。
什么时候糊,什么时候糊,什么时候糊
来看某人装逼翻车哈哈哈哈哈。
作秀真恶心,吐了。
程越向来遇事不慌,也没有掐断直播,而是让李书记把情况告诉他。
李书记面色为难,道“不知道为什么,之前都说得好好的要直播,但我早上过来,柳奶奶又突然反悔,说不搬家了,我怎么劝都没用。我本来想通知你们的,谁知道你们都播上了,现在怎么办”
程越看了看老屋,说“能再和她沟通一下吗”
李书记的表情顿时更加为难“要是要是能沟通就好了,她说的话太难听懂了,我就是到现在都没搞清楚她是什么意思。”
昨天晚上到的时候,李书记已经把柳奶奶的情况给程越说了。
柳奶奶今年七十八岁,是华北文州人,早年闹饥荒逃难过来的,嫁在了当地。这么多年说话还带着乡音,也没有完全学会本地的方言,于是口音里夹着着本地语和文州话,特别难懂,连她邻居都时常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这世上只有柳爷爷一个人最了解她。去年年底,他们还很高兴地讨论要搬进新房子,可事情很突然,仅仅三个月以后,柳爷爷就毫无征兆地走了。
柳爷爷走后,柳奶奶就很少出门了,因为和人沟通很费劲,她大部分时间都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
其实柳奶奶和柳爷爷在村子里算是条件非常好的,他们的老房也比其他村民精致很多。只有他们一辈子都没有子女,柳爷爷走了以后,柳奶奶一个人住在这么偏的半山,万一有个头疼脑热,都没有乡亲帮忙。所以李书记希望她能搬进新房,和邻居们住得紧凑一些,方便照顾。关于搬家和直播的事,最开始李书记和她说好了,昨天晚上都还来确认过,但今天早上她突然就反悔了,李书记半天都和她沟通不了,现在正打算去找几个乡亲来帮忙翻译下柳奶奶的意思。
程越听完,眉头皱得更深。
直播也一直没有断,热度还在增长,新进来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看程越侧对着镜头和旁边的人在说话,问了一句怎么了,黑子就连忙欢天喜地地说程越把事情给搞砸了。
这无缘无故恨,真的是比爱还要来的强烈。
粉丝们都特别生气,但程越还是很淡然,对李书记说了句我去看看,然后再看着直播镜头把现在的情况说了。
弹幕里的黑子高兴得不行,程越都懒得理,和其他工作人员沟通了,让大部分人都留在屋外,只带了一名摄像和柏严进屋。
李书记搓着手说“那你先进去,她能听懂普通话,只是不会说,要是实在沟通困难可以写字,就麻烦程先生先和她聊着,我去找隔壁邻居来帮忙。”
程越点头,然后带着摄像和柏严敲了敲半掩的房门。
院里的人说了两个字,外面的当地工作人员就给程越说“柳奶奶说请进。”
程越点头,推开了房门。
柏严暂时充当了程越的助理,帮程越拿着手机直播,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