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认定了的事情,需要证据吗
压根不用。
只要他们心里明白,手轻轻一抬,做错事的人就连带着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了。
这些人再也不会出现在他们的世界里。
顾家从来都不需要吕婷承认自己的行为,也并不需要听她有机会解释和道歉。
对于这些人,他们用不着就事论事的来想什么对应的惩罚之类的,简简单单地剔除了事。
有错吗完全没有错。
清晰地认识到了这一点,苏夏这几天变得消沉了起来。
顾夫人和顾奶奶都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难道是因为月考成绩快出来了,夏夏的压力太大了”
当周围看出苏夏情绪的人,都揣测她是因为月考成绩即将出炉而低落的,纷纷安慰她刚转来第一次月考尽力就好。
顾予弈找到了苏夏,给她讲起最近的培训课程安排。
苏夏耷拉着耳朵,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和着。
顾予弈皱起眉头,将厚厚的文件往桌上一丢。
文件砸桌上的声音惊得苏夏浑身一颤,她抬头瞄了一眼顾予弈,瞪圆的眼睛里多了一些惊疑,但表情依然蔫蔫的。
顾予弈冷漠地说,“你要是想放弃了直接说,我、几位培训老师、张德义以及其他的人都不是没有事情做的人。”
苏夏顺从地点点头,“对不起,我明白了。”事情是她开的头,确实不应该因为自己的情绪让其他人受到影响。
苏夏老老实实地翻看文件,浏览了一遍,“我这里没有问题,全都可以配合。”
虽然苏夏完全配合,挑态度也挑不出错,顾予弈还是觉得不得劲,她的状态明显不对。
“如果是因为一次月考成绩的好坏而这样消沉,那完全没有必要。”
“不是的。”苏夏摇摇头,“月考成绩我已经尽力了,分数高低都是我的正常水平,不会因此而失望的。”
“那你是什么原因变成现在这样,”顾予弈有点动怒了,“你觉得你像个机器人一样,按部就班地去完成我的安排就行了”
“所有的培训都需要精神专注和投入,状态调整到最好的去理解和训练,轻则不过是事倍功半,要不然重则就是一个不小心而导致受伤。”
“苏夏,是不是因为有我在,你就把这些事情都看得太简单了”
苏夏不安地咬着下唇瓣,顾予弈每个字都说得没有错,不管她的情绪源自何处,用在此时确实不对。
曾经作为运动员的苏夏,十分明白顾予弈这些话的道理,没有任何事情是可以不专注而获得提升的,哪怕是在外人看来,运动训练十分枯燥,或许只是单纯机械地在反复练习同一动作而已。
但实际上,每一次挥臂,每一次击球,运动员的头脑也应该在快速地运转,角度对不对,球飞出的运动弧线是怎样的,这个力度的球速如何等等。
苏夏在事情发生后,潜意识消无声息地包围住全身,整个人用情绪来催生出了防御性盔甲套在身上,在此时,才稍稍软化了下来。
“是我错了。”苏夏这句是发自内心的,语气也又变得柔软恳切起来,“我只是只是有点难过。”
“吕婶走了,我都没来得及打招呼。”
“我吃了吕婶做的那么多好吃的,却没能跟她说一声再见。”
“吕婶记得我每一点细微的口味喜好,可是她却因为我的原因而走了。”
“离开了她待得这么久的顾家。”
苏夏的大眼睛里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