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曾经他在车祸中,毫不犹豫为她挡下飞来的钢筋条。没有任何权衡,完全是下意识地保护。
想到这些,她居然会有一丝不舍
难道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吗
被人算计,被人禁锢威胁,现在终于解脱了居然会觉得不舍
理智不允许她有这种情绪。
冷静了几天,她下定了决心去医院。
孩子都满四个月了,她不能再拖,必须趁着对身体有更大的伤害之前,把这个孩子流掉。
在网上预约了医院挂号,江浅浅带着帽子口罩,全副武装地进了医院。
医院里人员很复杂,她有些担心被人跟踪拍照传得满城风雨,下意识回头去看,却发现了熟悉的身影。
那是宋瑾泽给她的保镖之一。
江浅浅微微一怔。
明明都已经离婚了,为什么还要派保镖跟着她
她为自己心中的一点欣喜而生气。
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和宋瑾泽一刀两断了,他不是她喜欢的类型,还用各种卑鄙的手段算计她,威胁她,既然已经离婚了,她就再也不要和他有任何关系。
她朝着那个女保镖走过去,示意对方跟她到医院的走廊僻静处。
“我已经跟宋瑾泽离婚了,你和你的同事们,以后都不要再跟着我。”
女保不愧是训练有素的安保人员,即使听到他们离婚的消息,似乎也没什么惊讶的情绪,只是恭恭敬敬地回答了一声“是”,然后转身就走。
见女保镖离开,再也看不见,江浅浅轻轻地出了口气。
就这样吧。
现在,她要斩断和宋瑾泽的最后一点联系。
等着医院叫号,见到医生后,得知她要做流产手术,医生询问她是否考虑清楚,江浅浅坚定地说了是。
然后医生就给她开了一堆检查,拿到报告后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没了宋瑾泽的特权,在医院看病的过程就跟小时候一样艰难漫长。
再次坐在了医生对面,把报告交给对方。
看病的女医生是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妇女,对方看完了报告,微微皱眉。
“江小姐,你的子、宫壁比正常人薄很多,如果做流产手术,很可能会对子、宫造成不可逆损伤,以后再想怀孕,就很难了。这可能是你人生中唯一一个孩子,你确定真的要打掉它吗”
江浅浅犹豫了。
即使她依然不知道做母亲的意义。
但在这种没有后悔药的选择面前,正常人都会犹豫。
“我再考虑一下吧。”
“虽然你的身体不太好,但看得出怀孕前经过精心的调理,所以你的孩子它很健康,这非常可贵。如果经济条件允许,我还是建议你把它生下来。”医生给出职业化的忠告。
江浅浅礼貌道谢,拿着报告单出了办公室。
回到空荡荡的新家,她依然在矛盾着是否留下这个孩子。
正在此时,接到了母亲李雅君的电话,母亲总是隔三岔五就要给她打电话的。
“妈妈,我才出生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江浅浅心里拿不定主意,她不知道如果为了这所谓的唯一一次机会,选择去做个单亲妈妈到底应不应该,值不值得。
但母亲就是作为单亲妈妈带着她生活的,她或许可以委婉地问一问。
这个问题很突兀,不过李雅君也不计较,笑着道
“你才出生的时候又瘦又小,跟个猴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