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隐藏。”剑魂冷漠地开口“此地为剑冢,到处都充斥着剑之死气,你的木剑等级太低,只要不离开此地,时日久了,也就变得跟它们一样了。”
变得跟它们一样。
变得跟谁一样
唐糖面色紧绷,目光下意识地扫了眼底下的熔岩。
“那我就离开这里”忽视身上的痛楚,唐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身,转身就往外走去。
此地地域有限,她就不信,自己永远无法离开此地
只要离开剑冢,只要带着她的木剑离开剑冢,一切就都会好的
木剑也不会死掉的
沉默地看着唐糖离去的背影,那柄悬浮在半空的剑魂隐隐地,开始逐渐颤抖起来,剑身随着颤抖的越发剧烈,而开始泛起如同被烈火灼烧而起的艳红,仿若情绪达到了极致一般。
这并非是它被唐糖对木剑的感情所感动所致,而是嫉妒。
“凭什么”低低沉沉的呢喃之声从唐糖背后传来,唐糖闻之不理,继续迈着坚定的步伐往前走。
“凭什么啊”那声音又更大了一点,似乎还参杂了几分癫狂。
眼见唐糖根本不打算搭理自己,剑魂气得颤抖得越发剧烈,“我问你凭什么”震耳的怒吼。
“咻”
那一声怒吼如同一个进攻的信号,转瞬间,唐糖的背后便突然多出了成百上千柄剑。
且这些剑每一把都气势不凡,一瞧便知此乃是无上宝剑,曾经也是随着主人叱咤风云过。
可如今,这些剑,却只能被丢弃在剑冢之内,一日复一日地等待着消亡之日的来临,又一日复一日地感受绝望,再一日复一日地憎恨着将自己丢弃的主人。
伴随着时光的流转,在时间的侵蚀下,这些剑魂,早已被扭曲了心灵,化为了那仿若地狱怨鬼一般的存在。
它们期盼着,渴望着,将每一柄进入剑冢的剑留在此地,让其陪着自己一起在漫长岁月中逐渐死去。
哪怕那些剑只是误入此地,哪怕那些剑的主人还尚未抛弃它们。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毕竟啊人族,不都是喜新厌旧的
且在自身性命的威胁下,不过抛弃区区一柄剑而已,又有何难
在这种阴暗思想的影响下,当众剑看到了那些即便死 ,也不愿抛弃自身之剑的人们,才会如此地感到不平,感到憎恨,更感到嫉妒
它们嫉妒得发狂,只有用那些爱剑之人的血,与那碎裂的断剑,才能平息它们心底的怒焰。
“呼呼”唐糖不断地往前奔跑,背后越来越可怕的危机压迫得她满头大汗。
身上很疼,之前所受的伤势开始逐渐显现,她很累,此地灵气稀薄得可怜,她又经历了之前那么一场大战,丹田内的灵气已然被消耗得差不多了。
唯一剩下的一点点灵气,还被她尽数用来保护被隐藏于丹田内的木剑。
唐糖的貔貅之力源自于血脉的力量与自身灵力的杂糅,没了灵力,单靠血脉的力量,她根本就无法完成兽化。
此等情况,只能等她日后彻底觉醒血脉之后才会有所改变,毕竟貔貅的本体,本就该是兽形才对。
不过至少目前,她是无法做到这一步的。
所以此时此刻的唐糖几乎是丧失了大半的战力,故而只能选择逃跑。
她自然深知,自己既然被以试炼之名丢进此地,就不可能轻易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