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宇教育通风报信这么快的嘛。
周齐咬着棒棒糖,含含糊糊地又“嗯”了一声。
“好,”周复笑着,“人相信自己总是好事。”他抬手,揉了揉周齐头顶的白毛,“不过要凭自己的本事才
算好事。”
周齐去推周复的手“别弄我头发”
他没说完,周复也没说完。周复像一位对弟弟关怀备至的兄长,轻声细语地说“我明天会去你的考场监
考。”
周齐猛刹车,手也不动了“什么”
“好好考,我会看着你的。”周复放了手,侧了侧身,“出去吧。”
“”
五点半在周家吃了晚饭,九点半周齐又跟黄毛孤岛俩人去吃了顿烧烤。
在黄毛家,帝哥倒腾了俩小时,黄毛屁也没看懂。
甚至公司名儿都没定下来
叫啥呢
火家军,当仁不让但一查,火家军早被人注册了。
所以名儿也没起好。
但黄毛依旧豪情万丈,举杯“为火家军的星辰大海干杯”黄毛喝上头了。
一顿烧烤又吃了两个小时,九点半来,结账十一点半了。
李文成酒量不行,几瓶啤酒,站都站不稳了,帝哥给他打了辆车,把人送回去了。
周齐插兜,瞥黄毛,“各回各家”
黄毛还上头着,一摆手“当然不回家春宵良景,怎么能回家睡觉去”
周齐笑了,“年轻人,不要犯法。”
“犯法啥犯法”酒精麻痹了黄毛的大脑,反应不过来了,“去网吧也犯法”
“对对对去网吧”明明黄毛提的,黄毛却像刚刚想起来似的,大着舌头说,“去网吧好多年没去过
了,帝哥,帝哥咱去网吧”
烧烤摊南向两公里有一家网吧。
这不是富人区,夏夜烧烤摊上彩灯“串”字串成了一道长龙。油烟重味,连马路的沥青缝里都轧进了油垢。
十一点多了,人还多。
十几岁,二十郎当的男孩子成群结伙。
啤酒易拉罐四仰八叉,骨碌骨碌滚过去。
黄毛在前面晃晃悠悠的进了门,周齐慢悠悠跟在后面。
这十有八九是家黑网吧,破破烂烂,烟雾缭绕。
机子一排紧挨着一排,连过道都窄。甚至还有穿着校服的,不是初中生就是高中生。
黄毛在前台“开两台机子。”
“一个小时五块,押金二十。有身份证吗”
“没有。”
“哦,那你往里面走走,外面坐满了。”
味儿大,旧,也吵。“我操你妈,你妈死了你抢我buff”
“哥,你拿的是狙击枪,不是喷子,你能别跟人贴脸吗”
“啊啊啊啊救我救我药救我”
周齐顿了顿脚。
黄毛交了钱,揣了两张卡,他在前面走。
“帝哥,我看前面有空机子,咱往里走走”
可他走出了挺远,回头,却看见帝哥一步也没动。
站在门口,门口的灯坏了,他被埋在黑黢黢的影子里。一个人。
“帝哥,咋啦”
“没怎么,”周齐低了低眼,“就是有点儿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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