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还没开。男人的声音,很低,带着点儿笑意,“打扫卫生的。”
周齐愣了下,开门,一笑,重复了一遍男人的话“打扫卫生的”
是傅明贽。
衣冠楚楚,语气里带着笑,脸上却没笑,正正经经,一副很正派的样子。眼睑微垂,到周齐开门,抬眼“嗯。我能进去吗”
周齐看了他一会儿,舔了下嘴唇,“那我能抱你吗”
“你想怎么抱”
门“哐”地一下被合上。周齐肩膀抵在傅明贽肩上。两人身高不过差三四厘米。
他侧着脸,沿着傅明贽下颌线亲下来。
傅明贽被周齐按在门上,房间灯没开,窗帘半合,阴阴沉沉的只看得见另一个人的轮廓线,光线弱化,气息、体温、嗓音被无限放大。
周齐小狗儿似的,拨开傅明贽西装衣领,没轻没重地咬在他肩颈上。
傅明贽好像很乖驯,站着不动让周齐到处乱咬。
oga的临时标记在右后颈,
周齐在傅明贽的右肩窝舔了一口,嗅了嗅,“傅明贽,你是看上我哪儿了啊”
傅明贽捏了捏他腰侧。周齐看不见傅明贽的神情,只听他说“听话。”
“放屁。”
傅明贽“不许说脏话。”
“就不。”周齐松了松傅明贽,眯着眼看过去,他也不知道他是在问傅明贽还是在问自己,“傅明贽,你真记不得我了吗”
没人回答。
周齐自言自语似的说“你又不记得我了,也不喜欢我了,跟我结婚干什么呢和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你不难受吗”
光线很暗,傅明贽淡淡地问“你不是也一样吗”
“哪一样了”
“你不喜欢我,你却也答应了和我结婚。”
周齐一停,说不上话来。好半天,他低声说“除了你,谁他妈还能干得出跟陌生人结婚的这种事。”别过脸想了好一会儿,“我是不想看见你跟别人结婚。”
傅明贽手指动了动,扣住了周齐的手。“是吗”
周齐叹气。“可能是亲情吧。”
“”
傅明贽不说话了,周齐又想了想,问“一个未婚的oga,和一个aha共处一室,是不是不太好啊”
傅明贽垂着眼,把周齐的手和他的手细致地扣到一起。“哪儿不好”
周齐又一想“万一出什么事呢”
“出什么事”
踌躇了一小会儿,周齐说“万一我没忍住,把你终身标记了怎么办”
傅明贽很低地笑了声,捏了捏周齐的手,说“不总会有这天的吗”他嘴唇摩挲过周齐耳垂,声音很轻,“我是你的。”
周齐深吸进一口气,深呼出一句“操”。
他盯着傅明贽,“你的意思是,什么时候都可以”
“嗯。”傅明贽在他耳边低语,“什么时候,都可以。”
火一下子烧烧燎燎地起来了。
周齐把嘴闭上了。
他嘴上不把门,再张嘴,他怕控制不住自己。
不能,乱来。
不能。
绝对不能。
他要是现在就把傅明贽在这里标记了,周平松先生今天晚上就能把他赶出周家去。一个男人管不住自己,跟小学生有什么区别,这太没牌面了。
可
真的忍不住。
周齐站了半晌,最后挤出一句话“那你觉得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