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齐把封面看了几秒,点了进去。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一将功成万骨枯,看那帝王将相,终归是做了土”小黄毛当着镜头,“噗通”跪地,咬开一瓶啤酒,咕嘟嘟从头顶淋下来,“我怀着巨大的悲痛,要告诉你们,帝哥在四月二十一号晚七点在中福广场被被歹毒小人害了幸亏兄弟们不低头,不服输,不怕千辛与万苦,才把老大拉回了这阳关路我干了这瓶啤酒,喜欢的双击点赞,让那些小人们看看我们火家军的力量”
周齐脑子嗡嗡响。
响到大清早。
到洗手间,周齐扒拉了一下头顶的小白毛。
看样子是刚刚染的,发根也是白的。昨天晚上被小黄毛浇了一脑袋啤酒,到现在他还没来得及洗头,干成一缕一缕的了,依稀还分辨得出原本抹发胶梳中分的牌面发型。
也行吧。比上个世界的粉毛好看。
至少不像个小娘儿们。
好歹是个男的。周齐一边冲澡一边想,还是个aha。
做人不能强求太多了。
知足常
乐个j8。
纹身贴他妈的洗不下来了。
洗澡洗了一个小时,洗纹身贴洗了五十分钟。皮都搓红了,青龙白虎还在他胳膊上横眉竖眼。
洗到有人进房间敲门了“二少,您在浴室吗”
“在,有事”
“是这样的,周先生已经开始用早饭了,如果您再不下去,可能就赶不上早饭时间了。”
周齐“”
周齐低头看了一眼小臂上斑斑驳驳,丑得不行的纹身贴。如果原主他爸和周复审美观一致,他这样下去可能会被原主他爸打死。
“我不吃早饭了,你下去说一声哦,对了,家里有医用酒精的话带瓶酒精上来,没酒精就带瓶酒上来。”
“好的,二少。”
餐桌。很安静,没人说话,也没有吧唧吧唧的咀嚼声音,只有偶尔的微弱的刀叉碰到瓷盘的声音。
直到佣人下楼,到桌前说“周先生,大少,二少说他不下来用早饭了。”
周复已经停了刀叉,看了一眼父亲。
周复和他的父亲有四五分相似,但父亲是aha,更有年长者的压迫感,并不亲和。身材保持得还可以,看上去四十上下的样子。
周平松把餐巾帕放回桌上,食指敲着桌面,一时没说话。
在周复印象里,父亲一向是个高傲的人,极少笑。
但他居然看见父亲笑了一下,说“随他的便吧,你们听他要求就可以。但明天记得一定叫他下来吃早饭,我有事要和他说。”
“好的。”佣人停顿了一下,犹豫着问,“那周先生,我们还要去清理二少的房间,把他的衣物饰品都扔了吗”
这是周平松昨晚睡觉前的吩咐。
把周齐那些破烂东西都扔掉。
衣橱换什么都可以,正装,休闲装,运动装,这个周平松不管,反正就是不能放豆豆鞋小脚裤,大金链子花衬衫。
周平松原话“就是周家的垃圾桶,我也不允许出现这种劣质品。”
周平松手一顿。好半天,才淡淡地出来一句“随他去吧。不用管。”
发生什么事了吗
为什么父亲的态度会变得这么快
周复皱了皱眉,但没插嘴。
父亲不喜欢他这个弟弟。周复清楚。
从周齐进周家,到现在也不到一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