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真是太监,康熙反倒不那么生气。太监天天在宫里,偶尔憋不住也正常。侍卫住在宫外,家里有丫鬟,城外有妓院,不缺女人还朝宫女下手,是可忍孰不可忍,“命顾问行严查,朕不信只有这一起。”
刘彻看看他,晕黄的烛光下,脸色发青,“你在这儿,我去正殿等顾问行。”
“朕和你一起去。”康熙道。
刘彻按住他的肩膀,“等着。朕比你有经验。”
“你”康熙猛然想到,“李夫人的弟弟就干过这种事”
刘彻脚下一顿,不禁骂道“该死的司马迁”怎么什么都记。
康熙不禁笑出声,“他有两个好哥哥和一个好姐姐,司马迁不想写也绕不开他。”
“闭嘴吧你。”刘彻瞥他一眼,大步往外走。
大约半个时辰,寝室的自鸣钟响九下,康熙等不及想出去看看,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随即刘彻大步进来,命宫人打水。
康熙退到里间,又过一刻,刘彻带着水气进来,“又洗了个澡”
“简单冲一下。”刘彻关上房门,拉张椅子坐下,拿出棋盘,示意康熙坐到他对面。
康熙坐下就忍不住问,“是侍卫”
“是的。”刘彻放下黑子,就看康熙。
康熙随便指一下。刘彻放个白子。康熙迫不及待地问,“怎么处置的”
“赶出去。”刘彻道。
康熙猛地坐直,“你说什么”
“听我说完。你以前跟我说过,旗人的闺女都要参加选秀,撂了牌子才能自行婚配。”康熙点头,没错。刘彻继续说,“旗下包衣不需要对吧”
康熙“是的。她”心中忽然一动,“那个侍卫是她丈夫不可能”
“不是。据他俩说是指腹为婚,青梅竹马。”刘彻道,“那个侍卫家里比普通百姓好一点,宫女家里穷的揭不开锅,按她自己的说法,钱都被她阿玛败光了。
“三年前侍卫请媒人上门提亲,宫女的爹狮子大开口,要四十台聘礼,成亲那日,会回给侍卫家二十台,还让侍卫家里准备二十台嫁妆。这样一来,侍卫要准备六十台。我听那个宫女说,你侄子结婚才这么多”
康熙微微颔首,“不过他们成亲,箱子里装的多是金银玉器。”
“这点我知道。”刘彻道,“侍卫的额娘和阿玛一怒之下,就和宫女家里解除婚姻。而解除没多久,内务府开始选宫女,那个宫女就被她阿玛送到宫里,指望她跟德妃、章佳氏一样,飞上枝头。”
康熙看向他,“所以没舍得罚他们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慈手软”
“我没手软。”刘彻道,“不罚他们是在那个宫女说,她家穷,那个侍卫出不起聘礼的时候,王以诚说了一句不可能。”
康熙疑惑不解,“跟他有什么关系”
刘彻放一个黑子。
康熙随手指一下,刘彻放个白子,然后小声说“我问王以诚为何这样说,他说旗人早年大肆圈地,原话是有很多地,光收租也够一家人用的。侍卫在宫里当差,俸禄高,家里用不着他的钱,凑不齐六十台金银玉器,也能凑齐六十台布料瓷器。”
康熙想想,“那个侍卫是哪旗的”
“镶黄旗。”此话一出,康熙脸色骤变。刘彻接着说,“你也觉得不可能王以诚也是听他是镶黄旗的才那么震惊。
“我问他家的地呢。他说家里人不懂种地,让奴才种,收成一年不如一年,没几年就没钱用了。没钱用就卖几亩地,再没钱用再卖几亩,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