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他毒鲛身份的传言。
态度说不上特别好,只是有点敷衍,虽然言必称“恩人”,说一声感谢他对听书的照顾,但实际上就差把话说明了宁时亭救回听书,并将他带在身边,这个人情,他已经用劳军一事还了。
百里鸿洲说“公子这次劳军有功,仙帝陛下定然也会记得晴王府的人出了多少力。”
宁时亭只是笑,坚持给他倒酒,让人布菜,很是殷勤,也问道“将军可急着南下不急的话,不妨在我们府上停留几天。如果将军这样匆匆来,匆匆去,王爷也会怪罪我。”
百里鸿洲说“不必了,王爷与我都是武人,不讲究这些繁文缛节,不过还是感谢宁公子好心。”
顾听霜闷得难受,看宁时亭那个样子,更觉得烦闷。
这顿饭吃得他满心不爽,也懒得听这两个人打太极了,随便找了个由头就撂了筷子。
葫芦等在院门外,看见他出来,就笑了“殿下。”好像是知道他受不了里边的情况,预料到了他会提前出来一样。
顾听霜有点不快“你笑什么”
葫芦说“是宁公子让小的过来等着接您的。昨儿您说要来,宁公子就说有点担心,也后悔叫您过来了,这种场合无趣,殿下年纪还小,其实可以不必来。”
果然又是那鲛人弄出来的幺蛾子。
年纪小
他十四了,再过几天就是十五。平常仙洲名门望族的小郎君,哪个不是十一二岁就开始主事了
顾听霜说“他们迂腐气重,官威大,我也不屑于和他们同流合污。太假。”
葫芦回头看了一眼宴席的灯光,默默无声。
轮椅滚过青石板路,发出轻微的碰擦声。
过了一会儿,顾听霜又说“宁时亭这个人,太假了。”
“他就这么信任那个叫百里鸿洲的人,觉得那小屁孩托付给他就能前途无忧了但是照我看,此人工于心计,冷漠虚伪,也不是什么善茬。只看最后,是他犯傻,还是我傻了。”
葫芦说“公子和殿下的想法都是对的,可是还没发生的事情,谁能说得清,听书公子的事情也是,人各有命吧。”
顾听霜只是垂眼去看平整的地面,夜色中反射着月光,熠熠发亮。
那一声轻得如同呢喃“是我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