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从各个缝隙里照入休息室内,光线偏暗,他低垂着头,闻言嘴角翘起,挑眸看他,眼里也带着散漫的笑。
脸上的创可贴在这个时候显得不突兀了。
反倒非常和谐。
衬得他一身雅痞。
徐修其问她“怎么这么说”
谢听雨指了指他脸上的那个创可贴“你为什么还贴着这玩意儿”
“你不是知道吗”
“它还没好吗”
那么小的一道疤啊
它还没好吗
我是练了九阴白骨爪吗我
徐修其想了想,“好像早就好了。”
“那你为什么不撕了”谢听雨无力道。
徐修其指了指脸上的创可贴,“这个啊,谁贴的谁负责。”
谢听雨“”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也没用几分力,就轻松地把创可贴撕开了。
她原本以为贴了一个礼拜,他的脸上应该有棕色的黏印,结果他的脸干净的要命,就连划痕都没留下。
谢听雨面无表情道“你故意的。”
故意在今天贴创可贴的。
徐修其点头“嗯。”
谢听雨再一次折服在他的厚颜无耻下。
她想坐回位置上,却被徐修其一把抓住,他使了巧劲儿,掐着她的小臂使她不退反进。
她往前踉跄了几步,脚尖就和他的脚尖相抵。
“师兄。”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他,“你干嘛”
休息室外热闹极了,人来人往不断,而且听舞台上的主持人的说词,很快就要开始第一个表演了,休息室随时有可能会有人进来。
谢听雨紧张极了。
徐修其却笑了“你紧张什么”
谢听雨抿了抿唇,“师兄,男女授受不亲。”
徐修其“拉你一下都不行了”
“不行。”谢听雨非常有原则,指出,“这是另外的价钱。”
徐修其等了半天没想到会等到这么句话出来,她是真的语出惊人。
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不少。
徐修其看她。
她今天难得的画了个妆,睫毛卷翘浓密,眼线很淡,细细的一笔在眼尾眼尾勾出上挑弧度,她也在笑,眼里闪着细碎的光。
徐修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底的笑意一点一点的收了起来。
他瞳仁专注地注视着她,刻意压低了嗓音带着沙沙的质感,“谢听雨。”
语气虔诚而又郑重。
谢听雨“啊”了声。
外面的脚步声急促细碎,似乎是第一个节目就要开始了。
第一个节目是什么来着谢听雨有点儿想不起来了。
徐修其松开捏着她小臂的手,转而捏着她的下巴。
他另一只手抵在桌角,上半身向她靠了过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谢听雨的思绪被他拉了回来,她看到他眼底雾蒙的自己。
他的吐息灼热,像是在细小的火苗一点一点地在燃烧她一般。
谢听雨双唇翕动,说话时声音已然不平稳了“师兄”
“啊。”徐修其笑了下,他的气息更加浓烈了,身上那股浅淡的薄荷味几乎是压倒性地入侵她的呼吸道,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他的味道了。
安静的休息室里,徐修其的笑声低沉灼热,熨烫着她的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