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起,眼梢轻挑,眼尾开成扇,眼里有着浅淡春色,虽然笑意浅淡,但是外的明媚。
徐修其在她身边坐下,“没生病。”
谢听雨“那你怎么来这里”
“接你回寝。”
谢听雨下意识地拒绝“我已经和我室友说过了,晚晚,晚晚她开完会就会过来接我回去 你怎么在这里,你们已经开完会了吗,那晚晚呢,她怎么还没来”
她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说完之后又手忙脚乱地翻出手机通讯录找钟笙晚的联系方式,准备给她打个电话。
徐修其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动作。
只是在她打电话之前,他清润的声音响起“她临时有事,所以让我来接你。”
谢听雨拨电话的动作一滞。
她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自己这又是被室友给卖了。
她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说“我不是小孩子了,师兄,你真的不用来的,而且我这还有蛮久的,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
徐修其点头“我确实有事。”
谢听雨心里一松。
结果下一秒,就听到他说“但还是得先送你回去。”
谢听雨“”
你说话不能一次性说完吗
一句话为什么要拆成两句说
接下来的时间里,谢听雨保持着眼观鼻鼻观心的态度,她在徐修其身上已经吃了不少的亏了,她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索性保持沉默。
徐修其也没说话,两个人安静地等着谢听雨那瓶吊瓶打完。
已经是十月下旬了,晚秋月凉如水,退去一个夏季灼热烘烤的高温,晚风冷飕飕的。
时间也不早了,将近十点,大部分学生都待在宿舍。堕落街上的奶茶店不像放假时那样需要排队了,门可罗雀。路过上次的那家奶茶店的时候,徐修其停了下来,买了杯热的烤奶递给谢听雨,谢听雨原本想拒绝,却被他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话被堵回嗓子眼里,谢听雨低眉顺眼地接过奶茶暖手。
等到了宿舍楼下的时候,谢听雨终于在这个晚上主动开口说话了,“师兄,谢谢你送我回来。”
徐修其“不客气。”
沉默半晌,谢听雨抬起头,疑惑极了“就这样”
不是,之前不是一句话拆成两句说的吗怎么现在就一句了
“不客气”后面难道不应该恬不知耻地加个“请我吃饭就好了”吗
那个斤斤计较的你去哪里辣
师兄你难道去参加变形计了吗
为什么变的这么大方这么慷慨
徐修其轻哂一笑“那不然呢”
他往边上跨了一步,站在风口处给她挡风,神色如常,说“我还要说什么吗我应该再说些什么吗”
你果然是参加了变形计。
谢听雨摆了摆手,说“没什么。”
时间也不早了,她笑着说“师兄,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上去了。”
“有事。”徐修其叫住她,“说几句话吧,我之后有小半个月不在学校,说几句话你再上去吧。”
宿舍外有两盏灯坏了一直没修,光线晦暗看不太真切的情况下,谢听雨总觉得徐修其的双眼亮的舍人,她一瞬间想到了那个晚上,他送她回家,在她家楼下,他对她说“我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