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这个意思。
鲁氏换了个说法,“宁宝还记得那日娘给的图吗”
嘉宁迷茫了下,很快记起,点点脑袋,“记得的。”
“那”赵王有没有对你做什么这是鲁氏的未言之意。
母女两的脑回路终于连上,嘉宁摇头,“没有,王爷每次都是临睡前回的,一上榻就睡着了。”
闻言,鲁氏也不知该庆幸还是该松口气。那日她虽然给女儿看了避火图,但嘉宁以前就没怎么接触了解过男女之事,想来也根本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但不管赵王目前还未圆房是因为什么,只要二人是夫妻,总免不了那一日的。
“娘的意思是,我要做些什么吗”
“不用。”鲁氏顿了顿,凑在嘉宁耳边说了几句,末了见嘉宁懵懂点头的模样无声叹气。
她大概是第一个教女儿这种事的娘亲吧。
这赵王妃一家子,还真是古里古怪的。跟着看了小半日,赵王亲随忍不住这么想。
刚进门的时候还舞刀弄枪的想吓唬王爷,这才多久啊,这府里的小公子、王爷的大舅子就频频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瞄王爷,总是劝王爷吃这吃那。要不是知道他们没胆子也没必要,亲随都要怀疑那吃食里下了毒。
好在王爷沉稳,不管这岳丈一家什么样儿,都能从容接招。
虞昌绷着张脸,搜肠刮肚地想还有什么话儿可说。主要是赵王往那儿一坐,就和尊大佛一般,还是很不好惹的那种,叫他如何能流畅搭话。
偶尔接不上了,虞昌便疯狂眼神暗示兄长虞临。虞临比他稍淡定些,可面对这众人畏惧的赵王,也实在是硬着头皮。
好不容易到了午膳的时辰,兄弟两齐齐松了口气,起身换地儿。
这个时辰,尤娉婷才跟随萧氏不情不愿地磨蹭来了,她还是怕赵王,即便也许能见到虞嘉宁憔悴的模样,也不大想看见赵王。
不管重来多少世,她永远忘不了赵王当着她的面杀人的场景,鲜血迸溅,温热的带着腥气的血染湿了她的裙摆。瑟瑟发抖中,她能感到赵王轻蔑又冷淡地扫过自己一眼,仿佛她是不值一提的蝼蚁。
当时她还以为自己和太子的事暴露,赵王是来杀她的,而后才明白,赵王根本就不在乎她这名义上的王妃,从未放在心上。
“娉婷”萧氏唤她,奇怪道,“你怎的了,很冷么”
“不、不冷。”尤娉婷扬起笑脸,缓缓舒出一口气,努力镇定,“方才走神了而已,娘不用担心。”
萧氏颔首,忽然低声,“这赵王看起来倒没有传言中那般可怕。”
尤娉婷依言看去,一愣,只见嘉宁轻声对赵王说了句什么,赵王便抬手给她夹了一块鲈鱼,神色虽淡,但动作看起来却颇为亲近。
和她印象中的赵王完全不同。
萧氏带着不明语气,“传言倒是不可尽信。”
转而又道“不过,这克妻的名声总不是乱传出来的,那被他克死的几个姑娘可不是编出来的。”
她低笑,“就不知虞嘉宁的运气”
“娘别说了。”尤娉婷心底忽然一阵烦躁,扭过头不看那边,“赵王如何,又不关我们的事,你总是盯着他们做什么,让人听见了,没得说我们小心眼。”
不料被女儿训了一顿,萧氏诧异,心想这不是怕女儿见了难受,故意这么安慰她么,怎么反倒没讨得个好。
萧氏也是个娇气的性子,不悦地看了眼尤娉婷,不说话了。
这边的小动静没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