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楚天舒抱了他一下,突然开始嘴贱,“妖妃误国。”
林槐
楚天舒在他的肩膀上蹭了一下,然后放开。他深深地看了林槐两眼,又笑了。
“过来,”他扯下自己的口罩,捏起林槐的下巴,“给我亲一口。”
说完,他的脸就自己过来了。
“出去后我给你揉揉。”他托着林槐的手腕说,“都青了。”
林槐“不碍事,一会儿就消了。”
他想了想,又道“没事儿,等你忙完我再把它掐肿给你。”
楚天舒
注视着两人行为的周盈,突兀地发出了一声冷笑。
在听闻这声冷笑后,楚天舒转向他“是你把他的手捏成这样的”
周盈却答非所问。
“一个人,一个鬼”他盯着冰面,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眼里满溢着疯狂与怨恨“一个人,一个鬼,两个男人,竟然还想着要长相厮守可笑,可笑,可笑”
他连说了三声可笑,笑中带泪。看着林槐和楚天舒两人的模样,他的目光像是穿越了时空,想起了多年前的自己。
那时他刚刚崭露头角,在享誉邡城的名声之外,也有了出门去玩的机会。听闻上元节有灯会,他实在好奇,便想出去看看。
到头来还是小方驾着车把他送了过去。他下了车来,问对方去不去,却被他拒绝了。
“热闹有什么好看的”他一梗脖子,半大的孩子却是一脸强装出来的老气横秋,“你别把我当小孩”
到头来还是他独自去逛。投壶游戏里有个小孩玩的陶瓷兔子,他抱着恶作剧的心思,想套来给人,熟料却套着一枚戒指。他觉得此物好看,便留在了身上。谁知路上人流攒动,竟硬生生地将那枚戒指给挤掉了。他正焦虑寻找时,却听见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姑娘,这枚戒指可是你的”
他抬头。
“我方才看见你在那边投壶。”清秀的书生不好意思地笑笑,“唐突了。”
灯火阑珊,从此便是一段孽缘的开始。
他笑出了泪,一时不知道是自己在笑自己,还是在笑旁人。这么多年来他爱也累了悔也累了,到头来只有无穷无尽的恨意和怨念。
栗发青年的脚步停在他身边,捉起他的手来。
“你刚刚抓的就是他的这只手吧。”栗发青年懒洋洋道,“说起来,我本来想搞个霸总式的出场,踏冰而来,气势喧天。霸总应该怎么做来着”
他似乎思考似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一个霸总,似乎应该说着你哪只手碰了他,我就切下哪只手的话吧,不过”
“首先,一,没人能把他从我身边带走,这不是一种宣言,而是命运无论他被谁带到哪里去,我都会把他捞出来,除非他自己跑掉。”他用扳手敲碎了一点冻住周盈腰侧的冰,“二,在我的副本里嘛,我答应了某个nc一点事。虽然他现在已经老得不成样子了,虽然在这个副本里,被阴气勉勉强强地续着命,但也差不多快死了。不过嘛”
“出于尊老爱幼的心态,还是让他在自己死掉之前完成一个小心愿嗯”楚天舒用扳手敲了敲对方的手臂,“因此在那枚戒指来到它应有的主人的手上前,我先留着你这只手臂。”
周盈
雾气中隐隐有另一个人的身影向着这边走来。楚天舒停止了对冰面的敲击,散漫道“哟,大功告成,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