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样的房屋、对称的设置、相似的服装林槐隐隐约约,感觉自己捕捉到了一点稍纵即逝的毛线头。
他握着竹竿,和路锦到达了c区第八所房屋的门口。银色的风铃依旧悬挂在房檐之上,他再次敲击。
这次,白衣女人前来开门的速度却有一些拖沓。两人站在门口耐心地等待。
“咕噜、咕噜、咕噜”
屋内,似乎有洗衣机转动的声音。
“可能是在洗衣服吧。”路锦转头向林槐道,“唉,是不是女孩子都挺爱干净的”
林槐“不一定吧”
“不过至少,”他补充,“她们应该不会用公用的洗衣机洗球鞋”
路锦艹。
他不禁想起了非常糟糕的回忆,同时,想到屋内的女子正在洗衣服的场景,突然觉得这个场景富有浓厚的生活感,甚至略有些温馨。
“我现在不太害怕她们了。”路锦小声道,“其实她们看上去还是挺正常的尤其是勤快洗衣服这个细节”
林槐“怎么,这是你喜欢的那种女生”
路锦接着说“让我想起了我的妈妈。”
林槐“你好重口啊。”
在三分钟后,女人才打开了房门。
和之前的白衣女人不同,这个女人的头发相当潮湿,像是刚从花洒下出来。海藻般潮湿而浓密的长发披散在她的肩膀上,每走一步,都带起一地的水渍。
“这”路锦小声道,“咱们来的不是时候啊,人家刚刚是不是在洗澡”
女人点了点头。
林槐突然有了一个绝妙的想法。
女人将他们迎入了房间,此时,厨房里却传来了一声嘹亮的提示音。
这个声音听起来是从某台洗衣机里发出的。女人和两人对视了一眼,双手比划着,似乎是在说,自己要去厨房里处理一下。
路锦懂得一点手语,对林槐道“她说洗衣机出了一点问题,要去中止一下操作。”
“嗯嗯。”林槐点了点头,“你去吧。”
女人从座位上起身,僵硬地走了。或许是头发没擦干的缘故,不断有水从她的头上滴下,落在地板上。
地板上落着几缕她的断发,林槐捡起一缕来。
冰凉湿腻。
女人从厨房回来,她似乎已经处理好了之前的事情。林槐捏着那缕头发,突然转向她“你平时是不是经常掉很多头发你们女生掉这么多头发,不会斑秃么”
路锦“噗”
他把嘴里的所有水都喷了出来。白衣女人站在原地,似乎是陷入了极致的震惊状态。
好半天,她迟疑着摇了摇头。
“那”林槐继续问,“你脱发吗”
白衣女人
她半晌后,再次摇了摇头。
“好吧,我明白了。”林槐站起来,“谢谢你的回答,不打扰你吹头了。”
说完,他带着路锦,头也不回地跑了。
白色的房门再度被关上。女人低垂着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咔嚓、咔嚓。
她顺着那串水渍,再次走回了厨房。路锦两人来得太快,也走得太快,竟然没有注意到地面上只有一条通往厨房的水渍,而通往卫生间的路径上,则是一片干燥。
她面对着眼前的滚筒洗衣机,思考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