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女人急切地询问。
“上去,到家园去。”
“你疯了,那是叛逃”
“可那又如何你也不想让小铃到那种地方去吧”
“有一条路子可以走,而且官方也并没有设下太多路障,等到了那里,我们就安全了。这一路上很安全,不会有太多的危险”
父母的讨论声越发低沉而急促,小铃听不懂他们的讨论内容,但她知道,这似乎是很重要的事。
很重要,很忧心,让父母不惜为此放弃了自己如今所拥有的一切的事。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她有些迷茫地想着,是我做错了什么,所以让爸爸妈妈这么担心么
是因为我不听话,没有做一个好孩子,所以爸爸妈妈才会半夜吵架么
她这样想着,落地玻璃窗,却被风吹开了。
一阵夏风,顺着窗户吹了进来,拂起白纱制的窗帘。窗玻璃的另一边,是另一户人的家。
小女孩记得,母亲说另一户人家里,似乎也有过一对红头发的双胞胎女儿,但后来,她们双双被带走,被父母送入了疗养院。
她会知道这些,是因为一个多月前,其中一个女孩被送回了这里以骨灰盒的形式。对她避之不及的父母极为厌恶地,将那个盒子埋在了院门之外,甚至没有给她立下一个墓碑。
她上前踏出一步,隐隐约约地,她看见夜色中,似乎有一个人正站在一个深坑旁,用手拾起了什么东西。
他身材高挑,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红色西装,头上则戴着一个高高的礼帽。礼帽遮住了半边脸,让人看不清他的面貌。
一阵风吹过,小女孩披散在背上的长发,随着飘落的花瓣,一同扬起。
“你”
半开的玻璃窗外,出现了另一个青年。他穿着松松垮垮的黑色西装,领口敞开,衣角也并未扎进西装裤里。他的头上戴着一个长着长长兔耳朵的,白色面具。
月光下,他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里,和穿着兔子拖鞋的小女孩对视。
“嘘。”那个人伸出一根长长的手指,“小声点,别让其他人知道,我们来了这里。”
小女孩点点头。
“你是一个好孩子。”
一颗包装精美的糖果落在小女孩的手心里,她抬起头,看向戴着高帽子的青年“你是谁”
“我是只在三月发疯的兔子。”青年说。
“那他呢”
“他”戴着兔子面具的青年看向正从深坑里拿出黑色盒子的另一个人,面具下的眼神变得温柔了起来,“他是写字台。”
“为什么”
“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疯子。”
“再见了。”兔子面具的青年揉了揉小女孩的脑袋,“下次一个人在家时,可不要随便和路过的怪叔叔搭话了,当然,像我这么英俊潇洒的除外。”
说完这话,他打了个响指,一阵风吹过。小女孩再度睁开眼睛时,眼前的院落,已经空无一人。
只有躺在她手心的糖果在向她证明,这一切并非一场梦境。
回到地面的路上,林槐向楚天舒虚起了眼。
“刚刚挖完坑后,你一个人跑到那边去干了些什么呢”林槐靠在隐形飞船的椅背上,盯着正在驾驶飞船的人的侧脸。
“看到一个小女孩似乎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方向,”楚天舒说,“所以过去教育了一下她”
“啧,我看见你给她糖了。”林槐看了眼楚天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