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是我杀了他”她抱着自己,不断抽泣着。
“你去让她安静下来。”林槐毫不留情地提起坐在另一边的红发女孩,把她扔向13号的方向。
很显然,和之前和颜悦色的主持人比起来,他看上去更像一个罪犯。
“算了,”他想了想,又说,“你们在这里呆着,太碍事了。”
接着,他一手一个,敲晕了四个活着的潜在犯,把他们通通扔到了角落里。
主持人
他的动作还在持续。在释放出了三个活人后,他同样也打开了已然被处死的另外两个玻璃柜的柜门。目睹他一切行为的主持人快被吓破了胆,他艰难地维持着自己在数根血丝中的姿势,试图爬离,却在抬手时,不小心碰到其中的一根血丝。
在他碰到血丝的那一瞬间,他的手腕便被极度锋利的红线割开了。他惨叫一声,快要维持不住自己,险些被切成碎片
却在下一刻,他身边的血丝,被尽数撤离了
劫后余生的欣喜还未涌上心间,他已经看见居高临下向他走来的,穿着拘束服的81号。这个十分钟前他还在调笑的苍白文弱黑发黑眼的青年目前在他看来,简直是索命的恶魔。
然而他不敢动,也不敢说话,直到那个人问他“你身高和体重多少”
他下意识地报出了正确的数字。接着,他听见对方的声音“勉强能穿,把衣服脱了。”
什么
他不敢有延误,以最快的速度脱下了自己的衣裤和衬衫,连面具和皮带也被他快速地取了下来。黑发的怪物站在他旁边,垂着眼睛看他,似乎心情很好,脚尖隐隐约约打着节拍。
如果他对古地球时期的音乐有些了解,那么他能够知道对方所哼的是皮雅芙所唱的玫瑰人生。
然后,节拍声中断了。
主持人颤巍巍地抬起头来,只听见那个人有些不耐烦地说“没让你脱胖次。”
主持人“哦。”
接着,他看着那个人捡起衣服,一件黑色的衬衫,一件紫色的西装外套,一条笔挺的西装裤和银色的面具。那个人把衣服往自己身上比划了比划,似乎是在确认衣服的尺码,接着,他从旁边地上捡起一块锋利的金属片,用另一只手顺着发梢向脑后,撩开头发,从脖颈之下起,将自己身上的拘束服沿着缝合线割开。
“卧槽”
观众席上隐隐有些骚动。
他们说不清自己的骚动是来自于恐惧还是兴奋。尽管舞台中央的人根本没有给他们哪怕一个眼神,他们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不被钉在对方身上。台上的怪物看起来就像是站在只有他一个人的试衣间,姿态随意,仿佛四处无人,那是非常随意而行云流水的姿势,白底黑纹的布片就这样从他的脖颈,沿着缝隙被分离,然后沿着两侧逶迤着一点点垂落下来。
然而,在对方的锁骨露出的那一刻,主持人的心中居然升起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舞台上那个恶魔的模样,是那样的旁若无人,他旁若无人地脱掉身上的拘束衣,一眼也没有看台下正盯着他的人,相反,却把其他四个潜在犯打晕,扔到了角落里。
即使这只是随性,但也太过夸张了。
这是否意味着,是否意味着一个可怕的猜想在他的心底萌芽
这是否意味着,在他的眼里,台下这些不敢说话的观众,已经成了一堆堆尸体
一个人不会在大庭广众下脱衣,就算是一个恶魔,也未必喜欢在人们的眼前显露出自己的身体,但在尸山血海中,就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