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问林槐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更没有问他为什么能安然无恙地出现在溶洞深处, 就好像这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理所应当。
林槐心知此人早就看穿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楚天舒这都是误会,也不作他想。两人于是分别扛着青年的一边,寻找着道路从溶洞中走了出去。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只是专心地通过敲击石壁的回音, 判定出口的方向。终于,泛红的晨光近在眼前, 两人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们出来的地方, 正是海边那座大半时间都被海水所淹没的溶洞。天边已经白了,潮水也退到了海岸线之外。两人拖着累赘, 再度到达沙滩。
“当务之急是把这个人安置下来。”楚天舒说,“孙寡妇和老头家, 你选哪个”
“你觉得呢”
“在我这里村长是匹铁狼,和他亲近的村民身份也不做好, 基本可以判定是狼。孙寡妇作为村里少见的女性而且很少和村民们来往,在我这里身份比较高。”
“但严楚楚在她那里发现了她失踪多年的朋友的吊坠。我怀疑,她和拐卖女性是有关联的。而那些人鱼,估计就是被拐卖来的女性变的。她在我这里身份很低。我不建议把人放到她那里。”林槐说。
“那就老头吧。”楚天舒当机立断, “作为唯一一个还在变老的村民, 我相信他和其他人并没有同流合污。”
青年被两人扛着。出了溶洞后, 他状态似乎好了许多, 呼吸也不再如同溶洞中那般微弱。两人轮流背着对方,一路捡着小道走,总算是到了老宋家。
如今正是早上六点,村子里还鲜有人活动的痕迹。老头刚刚醒来,便听到门口传来了两长一短的敲门声。
他提起菜刀,躲在门后,警觉道“谁”
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i a batan”
老孙
门外似乎传来了某个人被捂住嘴的声音,接着,便是另一个青年的声音“老先生,我是前几天来这里的小楚,有点事儿找您,麻烦您开开门吧。”
“什么小楚老楚的,我不认识”老头粗着嗓子说,“我这儿没你想要的东西”
“看吧。”好不容易挣脱开对方的手的林槐说,“我就说他没那么容易开门的。这种坑蒙拐骗偷鸡摸狗骗孤寡老人的事还是得我来行吧你来。”
在被对方瞪视后,林槐怏怏地闭上了嘴,抱着双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在楚天舒十八般嘴艺都用尽却还是没能打开对方的门后,他幸灾乐祸道“都说了这种事得我来吧,你”
话说到一半,他眼神一凛,向后小小地退了一步。
“小林子,”楚天舒说,“你有没有感觉这个门的锁,好像有点问题”
看着他手里寒光闪闪的扳手,林槐吞了一口口水道“这个有吗”
他至今质疑这个扳手是不是什么金色装备,以至于他一看到这凝结了众鬼物生命的装置,就寒毛炸起。楚天舒没有回头,只是一边摸着门锁,一边说“我感觉这个门锁有点中暑,不如把它拆下来,做成红烧门锁”
说着,他便要直接上手。在他能够以更换门锁的方式为孤寡老人送温暖前,老宋终于气急败坏地打开了门。他粗着嗓子对外面的人道“你们两个一大早的来这里”
话音未落,他便看到了躺在一旁的青年。在看到对方后,他眼神便是一凛,机警地看向四周。在确认没有别的村民在旁边后,他低声道“快进来。”
林楚二人会意。在他们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