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寡妇说“对面那是个老光棍,快四十了,没结过婚。”
“你们农村人结婚不都挺早的吗”崔晚霁奇道,“不过看他那个德行,没结婚倒也正常,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
孙寡妇剥玉米的手没停,她淡淡道“想要结婚,也得要有女人啊。光是村里的女人,哪里够,还不是得从外面找。”
她的语气颇为古怪,严楚楚忍不住多留了一点神。
可随后,孙寡妇便闭了嘴,不再说了。
她们这一做,便做到了傍晚。孙寡妇热了点中午的剩饭给她们吃,嘱咐她们早点回去。做完这一切后,便回到了房间里,独自坐在床边。
她看向院子里的水井,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她叹息一声。
“造孽太多,是要遭报应的啊”
她说。
回去的路上,崔晚霁很是腰酸背痛。她跟在严楚楚身后,忍不住道“你不也干了一天的活么怎么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严楚楚走在她前面,说“小时候我住在老家,整天干活,都习惯了。”
“真的啊”
一路上闲着也是闲着,两人索性聊起天来。原来严楚楚还有个弟弟,小时候父母为了方便照顾弟弟,把严楚楚扔去了老家。
“后来他们初中时才把我接回来,不过我已经和他们不亲了。”严楚楚说,“我和他们吵过很多架。他们总说我习惯不好后来我趁着暑假攒了钱,偷偷离家出走,想回老家。”
“哇。”崔晚霁没心没肺道,“那你还挺酷啊,你一个人么”
“还有一个人,是我朋友。她妈和她爸离婚了,后妈对她不好,所以她和我一起要去乡下找家人。”
崔晚霁没注意到严楚楚话语中的低沉,她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严楚楚一步步在路上走,“我们本来想搭卡车回乡下,路上我从山上摔下去了,她说她去找人,带着钱跑了。再后来我醒来,已经在医院里了。一个好心人救了我。”
“什么叫带着钱跑了”
“可能是怕负责任吧,我也不懂。”严楚楚淡淡道,“那时候我就知道别人是靠不住的,再后来我就到了游戏里。”
话音刚落,宋刚的院子已经出现在眼前。两人进入大厅,回到房间,将方才的对话都忘到了脑后。
二女回来之前,楚天舒已经将获得的账本研究了个底朝天。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楚天舒没有带走原件,只是带走了照片。这份账本可谓是历史悠久,最早的一笔记录,居然可以被追溯到1991年。
账本非常古怪,所记录的只有唯一的商品鱼,和唯一的货币钱。流通方式更是简单的买入,分配,初次之外再无其他。
鱼的买卖很有规律,平均下来大概是每几个月一次,每次最多不超过五条,价从几百到几千不等。而在分配方面,楚天舒也没能看出任何规律,每次的买家各有不同,实在是让人难以分析。
他有心把林槐推起来让他一起看看,后者却已经睡着了。林槐醒着时很机警,睡着时却缺乏几分警惕性,脸上盖着张报纸就能睡。他手长腿也长,缩在椅子里显得委委屈屈,活像
活像只硬要把自己塞进罐头里的章鱼。楚天舒想,并被自己的想法可爱到了一秒。
如果林槐醒着,并知道他的想法,估计会吐槽一句“明明应该是硬要把自己缩进纸箱里的猫咪好吗你这算是什么鬼形容啊”,可惜他如今睡着,因此对于对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