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楚天舒小声道,“我就是吓吓她,你们放心,我是个好人。”
崔晚霁盯着他手上蓄势待发的扳手小声道“你看你说这话的样子像是个好人吗”
屋内隐隐有了些动静,楚天舒在侧耳听到动静再度消失后,拿出扳手,往门锁上狠狠一拍
严楚楚几乎要尖叫出来“你不是说好不动武的吗”
一时山崩地裂,临近的几户装死的人家都有人探出了头。林槐在旁边记下了各个有动静的建筑物,道“这几家也是有人的,这家人要是跑了,我们再敲这几家去,抓不着这一窝再抓下一窝。”
他和楚天舒交换了一个狼狈为奸的眼神,简直就是一对天造地设打家劫舍的土匪。一个放火烧山,一个路边放哨,配合默契,无往不利,更可怕的是他们居然跟上了彼此的脑回路。
眼前的门终于颤巍巍地开了,出来的,是一个带着头巾的中老年妇女。她脸色蜡黄、满脸皱纹,穿着灰扑扑的上衣,只虚开一条门缝。楚天舒眼明手快,将扳手横插进了门缝里。
妇女没想到他会有如此动作,顿时一惊。在看到楚天舒身后六个人后更是充满了警惕。她低声道“你们你们是外乡来这里的来这里做什么”
“老乡。”楚天舒熟练地说,“我们是f大来的考察团,专门考察风土人情的,今天刚赶了一天的路来这里。眼看着天色晚了,能在你这儿歇一宿不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
妇女的嘴颤抖了一阵,道“我这里住不下你们这么多人。你们有事儿,该去找村长,他住在正中央,挂着彩旗的地方。”
“没事儿,我们就一普通的考察团,今天天晚了,我看你们这儿的人也歇得早,就不打扰你们村长了。”楚天舒巧舌如簧道,“没事儿,我不嫌弃你这地儿破,而且这附近不还有好几户人家可以住的吗。”
“你们”大娘的嘴唇再度抖了抖,周围的房子里隐隐约约有人探出头来,却没有人肯为她出头。她只好垂下头,低声道“你们进来吧。”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楚天舒为首,林槐殿后,七个人鱼贯而入。在众人全部进入院子里后,木门再度被关上,将那些或好奇或冰冷的打量都关在了门外。
大娘的院落里比想象中还要冷清,一口井,几只半死不活的鸡,地上躺着一个空空荡荡的木架子,如是而已。不过令众人惊喜的是,其中的屋子还算大致干净,甚至在收拾后,还有足够众人休息的房间。
众人进入后,斜阳最后一丝余晖也隐入了山脉中,整座渔村也陷入了纯粹的黑暗中,偌大一个渔村,居然没有人点灯。大娘摸着黑将他们带到休息的房间,道“有三个休息的房间,你们自己分吧。晚上不要大声喧哗。”
说完,她便急匆匆地走了,像是在躲避什么,甚至不肯和众人多说一句话。
“喂。”季萧质问楚天舒,“你怎么带着大家就住到这里面来了你不是说是过来了解情况的吗”
“在推开门的那一刻我已经了解好情况了。”楚天舒摸着黑走进了房间,“你没有注意到吗”
“什么”
“整个渔村,这户人家,是最靠近山间,也是最远离海边的人家。”楚天舒道,“其次,天黑了,现在赶去村长家,已经来不及了。”
“我们走来的一路上,都是手里提着白纸灯笼,行色匆匆的村民,各家都是关门闭户,与其说是朝九晚五急着下班,不如说是在躲避着什么。不管怎么看,现在还在外面瞎晃悠都不是个好的选择。”
“所以”
“与其现在急匆匆跑去村长家,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