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字符并非能用常规手段来解读的字符,比起展现,它更像是一种传输一种只有在针对特定受体时,才会发生的灌注与传输。
而林槐正是那些字符所等待的人
降临基金会是因他而生,这本无人能看懂的笔记,原本也是为他而生的
且只为他而生。
可他不能动,大量的信息抓紧了他的眼珠,仿佛强制式地灌入了他的脑海里。在他的视野中,所有的字符如蛇形般扭动变化,那是乱七八糟而扭曲的画面,然而,他偏偏能看懂一切仿佛人类被邪神所污染,只是一眼,便被灌入大量的知识。
“我一直在等你。”
“我的神明最纯粹的初代种之一。”
“我离开文县二十年了,想必你也已经找到了离开那里的方法当你已经看见了这些信息时。而我,一直在真实的世界里,恭候着你的降临。”
“不知道如今你还残留着多少对于过去的记忆又或者,你又是否记得我这个与你曾经同在文县、由那里的怨气而复制模仿着你们生出的同类你们是完美的、从一开始便诞生的初代种病毒。而我们却只是因你们而复制、感染诞生的次代种、后天生出的鬼物。或许你不会记得我,就像被你吞噬的其他毫无神智、只会杀戮的鬼物一样。诞生,吞噬和杀戮,本就是我们鬼物的使命无论是最为强大而特别的你,还是普通的我。在长久的年岁里,我们被封锁在文县里,互相吞噬、混战、厮杀、不见天日,并提防着那些东西。”
“那些年来我们持续地与它们作战。无数在文县内外诞生的我们,一旦被发现,就会被关押进文县里,然后或许被它们杀死,或许被同类所吞噬。终有一日,我们都会被那些东西所杀死和消灭。它们的诞生,就是为了杀死我们消灭世上所存在的一切鬼物是它们的使命。”
“然而以另一个方式来描述,你或许会记得我曾经,我也是无数无神智的鬼物之一,而你,在吞噬我的过程中,看见了那个偶然闯入文县的小女孩,放弃了继续吞噬我
,而是去救她。而我,则因曾险些与你的神魂融合、而又被切断,拥有了因与你连接而有幸诞生的神智。”
“仅仅是差点被你吞噬,我便被赋予了神智即使是鬼物,也有着鬼物的神明”
“初次拥有神智后,我思考着离开文县的方法。文县就像一个筛网。越是强大的鬼物,反而越无法从文县逃脱,而弱小的鬼物,大多没有神智。而继续留在文县只会被那些东西杀死。在过去,误入文县的人类,大多被鬼物杀死或吞噬。而我,看着那个小女孩,有了新的想法。她是人类中天师家族的一员,天师家族,和那些东西,有着类似的能杀死我们的能力。正因如此,她的灵魂与身体,居然与鬼物有着极强的契合度。鬼物不能离开文县,而人类可以离开文县,只要他们能活着离开,我于是,有了一个想法。”
“我随着她离开了那里,夺取了她的身体。作为代价,在这个过程中我丧失了记忆,并以她的身份长大。在这二十多年里,我以谷幽若的身份生活着。我忘记了我曾是一只恶鬼,忘记了自己不是一个女孩。直到五年前,我开始恢复记忆,并渐渐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我不是什么谷幽若,不是什么小女孩,甚至不是什么女人而是,从那个绞\\肉机一般的地方逃出来的男性恶鬼。我忘记了一切,与一个天师家族的男人结婚生子,更加可笑的是,我居然有了两个孩子”
“而让我恢复记忆的、想起文县的那个孩子,不该存在的那个孩子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活着在我借助谷幽若的身体逃离文县时,早该死亡的他,居然也随着我离开了那里并最终借助这具身体降临了这个世间他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