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这话,眼神却并未分给人偶师分毫,只看着眼前的男人。而身后的人偶师也在此刻停住了手指,他像是完全没有听懂乌鸦的意思似的“什么你说什么”
隐隐约约的,有股极为诡异的感觉从他的心底里升起。这个感觉实在是太诡异了,太太太诡异了,很明显,乌鸦无视了他,在对抓住他手腕的天楚说话,可是
可是这句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啊
什么叫“你有这种看着我在你面前被别的男人绑住的癖好”这话无论是对于一对已知的宿敌之间,还是对于两个本体是男
人的人之间,都显得那么的
诡异啊
可乌鸦全然没有看他。相反,他听见天楚发出了一声低笑“这么一说,确实是有些不爽罢了,差不多也玩够了。”
说着,他伸出手来,捉住将原本意图缠绕住乌鸦脖颈的一缕丝线。普通的动作被他做得暧昧至极,他捏住那根线头,将它从乌鸦的身上扯下,几乎就在扯下的一瞬间,那线头便开始燃烧起来
人偶师
接下来是手腕上,然后是脚踝上人偶师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一时间,他居然忘记了思考。直到他看着天楚半跪着,替眼前踩着高跟的小魔女化的乌鸦收拾裙摆,他才终于发出了古怪的声音“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天楚,这个人是乌鸦。他是一个男人”
他听见“咯咯”的笑声,那笑声是从乌鸦的口里发出来的。他低下头,双手抱住天楚的脖颈,上挑的眼角里满是忍不住的笑意。天楚则在此时回过头来看他“我知道啊。”
“可你你和他”
许久之后,如遭雷殛的人偶师才终于发出了崩溃的声音“我靠,所以你们你们两个你们”
“是同性恋关系吗”
眼前的世界开始摇晃,曾经的三观开始崩塌。曾经被乌鸦拿着锤子一寸寸击碎了所有关节的人偶师,此刻又被他们方才的举措一下下击碎了自己的三观。他颤抖着嘴唇,终于颤抖着道“原来你们”
“说起来还要感谢你替我把他找回来顺便,布置了这么漂亮的舞会场景。可惜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天楚站起身来,乌鸦则站在他的身边、挽着他的手臂,“我得赶在他消失之前赶紧拿到钥匙、从这个该死的城市里出去。而你”
“所以这一年以来,乌鸦是被你囚禁起来了吗”人偶师道。
“赶快你说什么”
“原来如此,乌鸦表面上是进入了大门,实际上,他已经被你囚禁起来了,这就是他消失一年的真相。而如今,你出现在这个副本里,就是为了把他抓回去。我早该知道你不可能善罢甘休。这算是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天楚
乌鸦
“你戏好多啊。”
“他在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楚天舒脸色一凛,他迅速地出手,而人偶师已经在此刻向着后方飞射出去
他要逃离这里
很显然,他并不觉得自己以一敌二会有胜算。林槐正要追上去,楚天舒却抓住了他的手腕,说“他逃不出这里。先做一件其他的事。”
“他好像知道我还活着咯。”林槐耸耸肩道。
“不会有机会让他活着离开这个副本的。”楚天舒轻描淡写道。
他的声音是如此平淡,眼神也很普通,就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尽管这件事的背后,必然是血腥的厮杀。
林槐盯了他一会儿,突然忍不住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