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安嘉和和比利王的婚姻”
“就像安嘉和等等,比利王是谁”
林槐回答“比利王是一名战斗高手,安嘉和也是。”
木偶深以为然,兴高采烈,且学到了一个新的修辞方式“对,就像比利王和安嘉和那样”
林槐看着重复着这个修辞的木偶,和它默默地击了一下掌。
“我大致明白你的意思了,”林槐若有所思道,“假如这具身体原本属于另一个人,我如今应该是林槐序冷月葬诗魂,而不是林槐序倒拔垂杨柳所以”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所得到的这具身体,原本就是没有灵魂的”
原本平静的黑白棋盘面晃了晃,然后又晃了晃。林槐端立于棋盘之上,他捂着脑袋,眼前不断出现光怪陆离的场景。
他仿佛看见了一具身体一具没有灵魂、没有感情、只是维持着最基本的生理活动的身体,在日记上,麻木而机械地写下了一段毫无意义的文字。
这是一个深夜悄无声息。宿舍里的所有人都在沉睡,几乎不正常地沉睡着。无论是会熬夜看综艺的邵玮、会通宵打游戏的路锦、还是会躺在床上背单词的谭熙若
他们一个都没有醒来。
他顺着楼梯,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宿舍。宿舍门口,属于阿姨的门房枯燥地亮着,白亮亮,明晃晃。每夜都会在大门上锁之前坐在窗口前、中气十足地训斥着晚归的学生的阿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那具身体走出宿舍楼,没有弄出一丝动静,路上没有遇见一个人。
大楼楼下的门卫室里还亮着灯,隐约可以看见保安的身影。身体越过门卫室,旁若无人地按下电梯,上了楼。
红色的数字一个个跳跃。最终,停在上了锁的天台。
天台门被打开,其上呜呜地吹着风,前面,就是空荡荡没有遮挡的楼沿。
“他”从楼沿上跳了下去。
这具身体,一路上畅通无阻,仿佛背后携带着命运的安排。整个世界对它的视而不见与让路,似乎就为了这一刻
就为了,当那条站在小径另一边的血红色的身影,倏忽没入他身体的这一刻
林槐开始感到眩晕,他抓住了自己的额头,耳畔却是木偶慌张的声音“你怎么了生病了喂你、你还没告诉我,你的身体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
“抽卡抽的。”林槐语气平平道。
木偶
“你敷衍我”
“这不是敷衍。而是”
木偶咽了一口口水。
他看着林槐状若茫然般的脸,心里在紧张的同时,也微微有了些兴奋。
“而是,保留神秘感。”林槐对他耸耸肩,“我是个很神秘的反派。”
木偶
林槐“要知道,身份曝光之时,就意味着反派的退场之日啊”
木偶“你什么玩意儿,你不会忘了这个棋盘的主场是我吧”
林槐就在木偶这大声的吐槽声中,从身上的风衣里撕下了一块布条。他的形貌由他自己所决定,衣服托这只审美诡异的木偶所赐,相当后现代搭配。他穿着紫色的长风衣,同色的修身长裤,和绿色的、丝毫不整齐的衬衣。除此之外更加诡异的,是插在他胸口的餐刀,和插在他背上的菜刀。
他思考了很久,选择了放弃去撕看起来很好撕的绿色衬衣,而是转而多花了点力气和指甲,去撕紫色长风衣的下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