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不能沾水,这段时间她都没洗过澡,身体清洁都是一个法术搞定问题。
虽然说很多修真者几十上百年都不洗澡,但周竹桢住在含光峰上,天池水系给予了极其优越的条件,峰顶就有灵液温泉,经常沐浴有益于修炼,就还是保持了这个习惯。
归真“”
事实证明,两个人睡两床被子,跟两个人睡一床被子,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归真一晚上没睡着,周竹桢睡熟之后并不是十分规矩,睡着睡着就把归真剑踢到床尾去了。
然后把他的胳膊当剑身抱着睡了一晚上,一条腿还压在他腹部。
归真痛并快乐着,一晚上没敢动一下,生怕不小心弄醒她,同时隐隐约约意识到一个问题。
在桢桢眼里,他的灵体和本体的区别,可能只有一个人形一个剑形的差异。
这真是个悲伤的事实。
暴雨下了半夜,终于渐渐转小。
陇月在含光峰下跪了一夜,终究是没有任何回应。
归真第二天清晨悄悄起来,让清平清安把她送回了洞府。
又过了数日,玖洲那边的调查终于有了点眉目。
天机门的卦师们通过各种手段倒推因果还原现场,终于算出事发当日有其他人族修士在场,在炽明一族的驻地外围,还发现了布设困阵的痕迹根据这个线索,他们推出了事情的大概经过。
那一天,由于某些人族修士的埋伏,守静和炽明鸟都被困在阵中,守静率先动手,炽明鸟以为他要赶尽杀绝,又被奸细鼓动,于是全族拼死反击,最终和他两败俱伤。
他们仅能得知这些信息,对方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从溯影上根本看不出更多的东西了。
通过守静本人的陈述,他们在长渊派搜出了那几本古籍,守静又把他当初看到的那一份报刊交给了调查组。
报刊是真的,报刊中的那一则新闻却是假的。
古籍也是如此,造假者将仿造的书页接在古籍内,技术十分高超,普通修士很难辨别。
这样大的手笔,横跨两洲的布局,并不是长渊派那个叛逃长老一人能为。
背后一定还有一个庞大而又精密的组织。
“对方这一回就是冲着守静来的。”周竹桢微微叹气,“他们的确是成功了。”
无论守静是不是被诱骗鼓动,在他踏进炽明鸟驻地,举起手中灵剑的时候,他就已经输得一败涂地。对方处心积虑弄死守静,应该也有对她进行打击的意思。
“继续查。”她沉声道,“一定要把这些人揪出来。”
想杀她的人不少,她对其中的大部分是不甚在意的。但能够组织起这样的活动,对方的实力已经不容小觑,一定要尽快将其解决掉才是。
妖族情绪十分激动,似乎不断有人在带节奏挑事。守静被押回玖洲审判,处决的日子就定在下个月底。
长渊派这一次的反应倒是颇有意思,守静刚一出事,长渊派的几位资历较深的元婴长老就先后派人到问道门,又是送礼又是道歉,姿态极低,反复强调两派之间的关系不会因此事受到任何影响,又委婉地向周竹桢表示希望能够得到她的支持,成为长渊派下一任首座。
周竹桢没理会他们,直接表示不干涉长渊派内务,又给了他们和守静会面的机会,让他们自己处置这些问题。
离行刑的日期不远了,周竹桢把归真剑本体交给归真,又叮嘱了他一些事项,让他准备动身前往玖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