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我们让你杀的。
好歹也是个高阶修士,搞得死无全尸,他自己是无所谓了,容宽就不觉得难堪流云派就不觉得难堪
此举未免献媚讨好之意太重。
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使含光道尊对于这样的刻意表现感到十分不适,也不能干脆地说你们口是心非不安好心,我们这就去把流云派打下来出师讨伐是需要有个名头的,虽然容宽不干好事,但问道门抓不到证据,也就没法对流云派出手。
容宽虐待门下弟子倒是证据确凿的事情,但在修真界的伦理观念中,只要不无故杀人,做师父的对自己徒弟打骂两下,是算不上什么事儿的,况且这属于流云派门派内务,修真界又没有什么“人权高于主权”的说法呸,修真界根本没有“人权”这个概念。因此他们无法插手,更不能以此作为攻打流云派的理由。
在其他门派眼里,流云派此番可是做足了姿态,是没有半点违逆不敬之意的,若是问道门对他们出手,只怕要引起整个瀛洲修真界的反感和抵抗情绪。
“他为什么要同碧霄宫和天星谷私下联络”周竹桢又看了看玉简,“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摆在明面上说的吗”
碧霄宫和天星谷都是瀛洲东南的二流门派,天星谷是老牌门派,碧霄宫则是新晋,各自在瀛洲东南部也算是较为强大的势力。流云派在天星谷西面,离碧霄宫却不是很近。
“不知道。”含光道尊摇头,“多半没什么好事。待会儿你去和纯宁说一声,这段时间让在外探查的弟子多注意着一点,有什么情况及时回报。”
“是。”周竹桢点点头,正要告退,却被她师父叫住了。含光道尊从储物戒指里取了另一枚玉简递给她,“为师前一段时间整理了一下古籍,挑了几个阵法刻在上面,有时间就自己预习一下,过两天我们开始讲。”
“谢谢师父。”
周竹桢在去天极峰的路上读了一下,这个玉简里刻录的阵法确实比较复杂,尤其是最后一个,叫作二十四地脉困仙大阵,难度极高,估计至少是炼虚以上等级的阵法。
看完介绍,周竹桢倒是挺感兴趣。
这个阵法据说能够跨阶发挥效果,即使是化神修士主阵,也能够困住炼虚不过和所有困阵的特点相同,当受到的攻击累计到一定限度,阵法就会被击破,化神要想困住炼虚,首先至少要准备数以万计的极品灵石为阵眼灵气。就这还撑不了多久,一炷香的时间也就顶天了。
一炷香的时间,就是逃命估计也逃不了多远。这个阵法其实是比较鸡肋的,含光道尊之所以把它挑出来,实在是因为那一本古籍中的阵法太复杂,只有这个周竹桢或许能够理解。
道君是无所谓它是否鸡肋的。
反正多学一点东西总是不会错的嘛。
进阶化神中期之后,她的任务倒是少了很多。该学的都学得差不多了,她每天除了在自己殿内修炼,就是去正殿听含光道尊上课,再要么就是四处转转巡视一下门派,天极峰太忙的时候过去陪着纯宁处理一下事务,过得倒是比较清闲。
“这里错了。”含光道尊站在旁边看她绘阵,手里反着握了另一只毛笔,看她哪里画得不对就用毛笔点一点,“这一个阵纹和我们今天的防御阵是非常相似的,但是这里多了两笔,是用来保证地下封锁的,在这一边再绘一次。”
“哦。”
周竹桢应声,在空白的地方提笔重新绘了一次阵纹。
修真者保存信息多用玉简,但平常使用纸张的次数也不少。书法绘画、符阵教学,很多地方都会用到这些普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