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物袋被没收,她配合地走了进去,牢门在她身后锁上。
这群道修皆是灵息微弱, 脸色苍白, 一副被采补过度的样子, 其中修为最高者不过筑基中期。周竹桢环顾一圈,有几个人感受到她的视线压迫,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神情麻木地转开了视线。
没人开口搭话,周竹桢径自走进去,找了块干净点的地方盘腿坐下。
得规划一下路线。
根据神识探测的反馈, 西面靠近地宫中心的位置有个元后邪修, 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高阶邪修外出未归。
其实还有一种让他们全灭的方法,就是把地宫直接炸塌, 不过这地宫四处还关押了不少道门修士, 无差别攻击就不行了。
她正在思考,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放开我”最前面的是个筑基男修, 青年模样,穿一身白底金边道袍, 满面惊惶地奋力挣扎, “我是怀阳派弟子你们敢抓我, 宗门不会放过你们的”
“进去”
那人被一脚踹进了牢里,玄铁牢门哐当一声关上,怀阳宗弟子爬起来,嘶吼着朝着铁门冲,他的手刚刚碰到栏杆,就无声无息地被一根细丝切断。
“啊”
三根手指掉在地上,鲜血四溅,牢房外的金丹邪修嫌他太吵,下了个禁言术,筑基青年疼得满头大汗,只能痛苦地在地上翻滚。
他这一番动静倒是吸引了石牢里其他人的视线,不过也只是轻飘飘一瞥,就挪开了。过了一会儿,其中有一个外表二十七八的青年站起身,走到那筑基男修身边蹲下,伸手解开他道袍,从里衣下摆撕了些布条给他包扎右手。
周竹桢睁开眼睛,看向地上躺着的筑基修士,心底叹息。
这就是连自己家门口都管不好的后果。
说起来,此地距离怀阳派极近,离问道门也不算远,再往东北方向飞行一段距离就是问道门辖地,盘踞这么长时间,他们有没有残害过问道门弟子
和那个男修一并被扔进来的还有个穿一身青色道袍的女修。她先前颇为安静,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等到那个筑基修士被青年扶到一边坐下,一切重新恢复原样,她却突然开口打破了沉寂。
“道友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问这个做什么”
“没事,就想问问。”
“出身世家。”那个青年摇头,答了一句就不说话了。
青色道袍的女修却并不挫败,她居然站起来,蹲到每一个道修身边去问。
其他修士都有气无力,压根没人想搭理她,那女修问了一圈,看到角落里打坐的周竹桢。
“这位道友,你是哪个门派的弟子怎么被抓进来的”
“一介散修罢了。”
周竹桢原本只是随意答了一句,那女修却认真打量她一番,道“不对,你不是散修。你是哪个门派出身”
周竹桢有点意外。
她思考了一下,说“我是北边一个大门派的首座首徒,出门游历的时候碰到一位道君,他让我帮他找人,一路就找到这儿来了。”
她话没说完,边上发出几声嗤笑。
“别逗了。”一个女修说,“北面的门派只有长渊派和灵兽宗,那两派的首座首徒都是金丹真人了,而且都是男修,难不成你是问道门的宸元道君”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那位宸元道君已